第(2/3)页 话说之前的那一个月里,这妇人也向应伯爵问起过,当时潘金莲究竟是如何害死武大的。 当时他二人已然水乳交融不分彼此,应伯爵倒也不介意告诉给她。 于是就将当时潘金莲那妇人如何将武大害死的种种经过,全部都对这妇人讲述了一番。 但说实在的,李瓶儿毕竟与潘金莲并非是身处在同一阶级。 就像是那妇人那种粗鄙、野蛮的法子,她才懒得用。 当下只是让欢儿从房内出去,这妇人坐在床边,将手轻轻放在子虚的额头上。 摸了一摸,发觉竟是犹如一块烧红了的热铁一般滚烫。 便轻声说道:“家里面已经没有钱,要不然你去外面借一些?” 子虚嘴上呻吟着,心中百爪挠心,魂魄犹如分分钟便要从躯壳里钻出去一般。 耳听着这妇人这样说,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这妇人玉手。 急声问道:“家里怎么没有钱?我伯父在宫中辛苦一生,做了将近四十六年的太监,他老人家的钱财呢?” 子虚越说越急,心脏仿佛都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一般。 这妇人玉手一晃,轻轻地将子虚的手甩到一旁。 继而将双手紧贴在大腿上,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道:“没了。” 子虚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翻身坐起。 怔怔地望着这妇人,一时间竟是反应不过来。 半晌过去,他才说出话来:“怎地就没了?那些钱财,那些金银财宝,才这么区区两年不到的时间,便全都没了?” 这妇人只是轻轻地点着头,漫不经心地道:“不错,正是。” 这妇人脸上虽然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内心之中已然乐开了。 眼睁睁瞧见子虚脖子上面青筋暴起,面色惨白,嘴唇发紫。 这分明就是大有心急过度,将要昏迷过去之状。 于是嘴上便说着:“却也不是奴家说什么,你这平日里挥霍无度,今日去你大哥西门庆家里了,明日又去那丽春院里了,不都是钱财吗?” “再说了,就子由那三个狗奴才,没日没夜地惦记着你伯父留下来的那些财物,我这好生一番上下打点,不又都是钱?” 这妇人脸上始终也看不到有一丝表情,就好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