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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也让江寒明白了很多事情，极端的天气能够滋生死亡，而人们在死亡的压迫下，通常会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族群活下去。

    而灰鹘的南下，除了他们的野心之外，剩下的应该就是求生的意志了。

    “现在开阳城一半的人都是灰鹘人。”牧云指着远处正在修缮城墙的农奴，她跟江寒他们解释，当灰鹘人占领了开阳城之后，开阳城原来的百姓就都成了奴籍。

    无论之前是达官贵人还是富商子弟，只要原来是炎国人，如今家园被占，他们的房屋就会成为灰鹘人的房屋。

    美丽漂亮的小妾和女儿，则都会成为灰鹘人肆虐的对象。

    他们的钱财也会变成灰鹘人的财产。

    总之他们拥有的所有，都会变成他人的所有物，甚至于连尊严、性命也是如此。

    这也让江寒想起了前世他所在的国度，那百年的屈辱史，然而江寒前世的民族，却是一个伟大的民族，百年的隐忍，只为了重返当初的太平。

    后来这一支伟大的民族重新崛起，却没有和其他族群一样去欺压他人，而是选择了帮助那些更加艰难的民族，让他们重新站起来，拣起自己当年抛弃的尊严。

    而现如今的景象，让他也感觉到了共鸣。

    前世的压抑，加上今生的悲愤，一起化作了此刻最严厉的怒火，他有了一个想法，就是想让灰鹘人得到应有的代价。

    “这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朝着五个人招收。

    这是一个髡发的少年，似乎是炎国人，牧云解释，说她在入驻开阳城的时候，曾经救了一户人家，而这户人家的小子，便是眼前这位少年。

    牧云已经提前跟少年打好了招呼，从一个尚未施工修复好的下水道进入城内。

    毕竟开阳城是一座大城，也是大炎王朝七大城池之一，故而排水系统十分发达。

    当初灰鹘人就是从下水道进攻的，一举将开阳城的首府给拿下。

    而现在牧云重新走着一条下水道，这场面多少让她感觉到了一丝讽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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