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哪怕在苏澜面前,他早就没有什么颜面可言。 说起来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苏澜安抚道:“别怕,很快就好。” 江承心里一阵古怪。 她容貌极盛,明艳泼辣,刺儿人时理直气壮,他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温和的时候。 让人心安。 针灸似乎都没那么痛了。 他盯着她,越看她颊上的红印子越觉刺眼。她这么凶,哪个敢打她? 苏澜行完针,又给他推拿腿部穴位,她左肩不敢用力,只用右手缓慢按着。 她的手又细又长,看着脆弱,实际很有力道,江承感觉被她碰过的肌肤都烧灼起来。 整个人控制不住面红耳赤。 推拿完,苏澜才舍得给他个眼神:“你记得遵医嘱,早些好起来滚出去赚钱。” 江承鄙视她。 估计是想钱想疯了,逮着个人就笃定能赚钱,他对自己都没啥信心。 不过也好,她有贪图,他才能投其所好,要是不贪,那还怎么指望她帮自己? 苏澜在温声叮嘱长夏,如何帮他复健,事无巨细。 江承听着,竟然感到一丝迷茫,她对伤者这样耐心,去年大寒日为何会那么凶? 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内心在撕扯。 理智告诉他,小花儿的死苏澜脱不了干系,必须要恨,可心却在为她辩解。 从那日要他做她的奴才开始,她已经救了他两次,第二次甚至为他犯险。 若不是她的婢女及时赶到,那日的她也会被拖进巷子。 江承一个激灵。 他不敢往下想,那些人会怎么对她,因为只是想一想,就觉得罪孽深重。 她当时是哪来的勇气呢? 他看着苏澜的侧脸,明艳温和,竟生出一种想要追问清楚的冲动。 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算了。 问了又能怎样? 小花儿再也回不来,不过是旧事重提,再痛一次罢了。 门外传来争执声。 长夏往外看了看:“姑娘,是苏小爷。” “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阿姐,我太担心你了,你别躲着我,让我看看你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