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很快就不是了。”谢珩淡淡回他一句,将衣袖递给苏澜,“念念,走了。” 苏澜看着眼前的衣袖,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能将她从泥沼中拉出来。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牵住他的衣袖,毫不犹豫。 雨太大了! 噼啪噼啪落在伞面上,仿佛要将这单薄的竹骨伞击垮。 苏澜看着谢珩,他半面身子落在雨中,被雨淋湿的人,丝毫不见狼狈,依然沉稳从容。 就连他手上的竹骨伞,似乎都染了主人的气节,稳稳行在风雨中。 狂风吹不散,暴雨压不垮。 苏澜静静跟着他,雨伞倾斜,温柔呵护着她。风雨再大,有他在,总也不会淋着她。 上了马车,谢珩解下她身上被淋湿的大氅,摸了摸她的衣袖,果然有点潮湿。 “冷么?” 苏澜点头:“有一点。” 他拿出车里备用的锦被,低声道:“捂一会儿,别受寒。” 他神态平和,让苏澜那颗焦躁的心,也随之感到安宁。 她低低应声,伸手脱下自己湿掉的鞋子,正欲将腿缩进被中时,被谢珩捏住了腿。 苏澜的身子一僵:“阿舅,您……” “罗袜湿了。” 露脚? 那怎么成呢? 太冒失了。 苏澜有点局促:“不、不用,其实也没怎么湿,不用脱,不用。” 谢珩叹气,伸手摘了她的罗袜,捏着她的脚腕,将她光裸的脚丫塞进被子。 然后,转身去生炉子。 苏澜想说他的衣裳湿着,可转瞬想到,在她跟前,衣裳湿了也不能脱。 湿衣穿在身上会难受的吧! 不知怎的,脑子里出现她看他胎记,生剥了他衣裳的那次。 如今回想,还是能清楚记得他的身体,甚至连肌肉的线条都无比清晰。 苏澜的脸瞬间红透,刚被他捏过的脚腕也炙烫起来。她蜷着脚趾,两只小脚丫在被子下搓了搓。 他的锦被不如她的罗被柔软,有一股淡淡的皂角气,还有他身上的沉木香气味。 她闻着就觉得安心。 马车开始动了,她背后靠着迎枕,静静看着谢珩。谢珩背对着她,在麻利地生炉子。 大概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没回头,只是哑声说:“要不要喝红糖姜枣茶?” “您车上还备这个?” 谢珩淡淡嗯了声,显然不愿多说,苏澜也不好再问,只是心里不由暖和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