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澜思考片刻,还是决定不去了。 车门关上,周遭陷入安静,苏澜忽然就有点儿怅然,她心里是想去问阿舅的,可顾忌实在太多。 捏着脖颈上挂着的骨哨。 心想原来把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只要得不到,想起来就会疼。 她不知道自己能理智多久,支撑多久,更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崩溃。 现在只能不要那么敏感,不要多思多虑,毕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可翌日,医馆接连来了几个少年,都是来找她看诊,诊完没病的。 少年们一个比一个古怪,每走一个不消半盏茶,绝对又来一个。 搞得医馆的伙计都没心思干活,暗戳戳地偷看美男子,然后用眼神交流心得。 气得苏洛直骂要给他们治眼,还阴阳着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他心里气着苏澜,但又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连指桑骂槐都不敢,只是把脾气发在伙计身上。 在第九个少年来找她时,苏澜彻底爆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昨天还想着自己能忍住,可如此咄咄逼人,她再忍就要憋死了! 就像烛火终会熄灭,古井终会干涸,是人就他妈有忍不住的时候! 爱死爱活,她豁出去了! 她从医馆出来直奔听风苑,却扑了个空。 也对,他谢院首日理万机,怎么会闲在家里,必然是去监察医院办公了。 行。 她等着。 今天要是不把话挑明,她就跟他姓! 陈婆子让她回后院等,苏澜拒绝了,她怕阿舅不肯见她,故意避开。 她就在书房外等,反正他恨不得整日泡在书房,她不信他回来不过来。 陈婆子搬了把椅子放在廊下,柔声说:“老奴陪您等。” 苏澜摇头:“不用陪,我想静静。” 陈婆子让逐星看好她,叹着气走了。 直到天黑,整院的灯火都点起来,谢珩也没有回来。 苏澜坐得太久了,手脚发麻,她起来活动筋骨,沿着廊下来回地走,步伐逐渐焦躁。 “姑娘,爷有时忙狠了,就歇在外头了。您先吃点东西,回后院歇着,老奴给您看着。” 苏澜等的时间越长,火气越大,整个人气鼓鼓的,哪还吃得下。 她就不信她来这么久,听风苑没人去报信。她阿舅就是故意凉着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