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知道她想让我救孩子。 我心惊,她成了那样,竟还能发现满屋只有我不想一尸两命。 我冲她点了点头,她笑了,在另一个产婆猛然将孩子拽出时,她发出了生产后的第一声哀嚎。 然后,血崩了。 管事准我去把孩子捂死,我给他喂了一点点粟花。 那是我们老家的特有的植物,治风寒之症,少量可致昏厥,量大则可以直接毒死人。 昏厥后的人放在土里,不出半日,基本都能醒过来,很少会出现意外。 管事验过孩子后,便让我处理了,我带着孩子连夜离开,背井离乡。” 婆子看着路今安,眼泪淌了下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路今安,却被他避开了。 婆子收回手,又开始叙述。 “我有过两个孩子都夭折了,我就想把那个孩子养大,将来也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可总有人追我们,起初是护院后来是官兵,我以为我和孩子都会死,没想到被人保下来。 我不知带走孩子的人是谁?也不敢问,我想他的身世要是被人知道,大概会没命的。” 苏澜冷声:“谁对我阿母下死手,你可有怀疑?” “去见掌事的那个人是太监,我确定。” 苏澜闭眼,果真没有猜错,一切都和宫里有关。 她曾在曲靖知口中知道过一些,阿母当时生产的事,如今窥见全貌,痛得周身颤抖。 她无意识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都该死!” 谢珩低声:“是该死。” 路今安同样泪流满面。 习惯了自己是孤儿,如今知道母亲很爱自己,对他来说是圆满的,也是痛苦的。 苏澜自暖情香后身子就没康复,如今更是心力交瘁,眼前发黑。 谢珩扶了她回去。 这一夜她陷入梦魇,每一次都是年幼的自己,徘徊在产房门外。 她心里清楚要冲进去救阿母,却怎么也做不到,哭着从梦中惊醒。 谢珩一直守在她身边,整夜都未合眼。 前刑部和忠勇侯府的人都已审完,他已断定谢家惨案,的确是东宫所累。 而东宫恰是因翠岭隐龙出事,所以,宫里的人还是冲他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