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文定只好跳进来跟在苏澜身后。 苏澜带他到了一家油坊门口。 油坊掌柜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头戴抹额,因弄油,手上皮肤极为细嫩,白生生的。 张文定:“您带我看她作甚?虽说长得挺标致,可人家自梳为妇,我也不能娶呀!” 苏澜:“这姑娘叫尤溪,油坊是她父亲一生的心血,前几日她父亲故去,叔伯上门要这油坊。” 张文定怒:“这不是明抢吗?” “就是明抢。”苏澜看着张文定,“可是传统习俗是支持的,哪怕这油坊是尤溪母女的东西。” 张文定明白了。 尤溪是做了自梳女,才有了继承油坊的资格。 “她那叔伯皆是无德之人,如果将油坊让出,尤溪母女是没法生活的。 和尤溪差不多的,还有另一条街上的书斋,那家夫人被夫婿的族人逼得撞了棺。 就因为她的儿子年岁小,不能操持家业,也是那家嫡女自梳为妇,才保住孤儿寡母的生存之本。 我既是第一个效仿晋阳长公主的人,就不能毁约,不然她们必会被男人说嘴逼迫,如何自处?” 张文定:“有圣旨在,没人敢闹事的。” 苏澜摇头:“圣旨束缚不住人的口舌,况且法不责众,岂能因为几句话问罪抓人? 晋朝女子刚有了走出后宅的路子,多少人盯着,巴不得她们犯错。 晋朝的男人把女人当物件儿,几百年了,他们不习惯女人自主,女人反抗。 这条路既然开始了,就只能越走越稳,越走越好。我作为领头人,不能给她们拖后腿。” 张文定来自异世,对这种封建糟粕自然不齿,可他清楚,要改变确实太难了。 就像他的国家,经历了数千年腐朽,真正让女人等来平等的,还是战争后的新中国。 “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商量一下,总有办法能克服的。” 苏澜笑了笑:“那我们就说说大事。卫英官拜大将军,宋书意要入内阁。 我入宫后,压力会给到她们身上。会不停的有人质疑她们,质疑女人最终还是要供男人玩乐。 她们走到今天付出了很多。卫英在战场上,要冲在最危险的前方,用命博取将士们认可。 宋书意几乎走遍所有暴乱的地方,一次又一次讲出她内心的声音。 男人们轻而易举得到的,她们要千锤百炼,才争得一个公平的机会。” 张文定有些动摇,却还是忍不住问:“你考虑的都是其他人,就没考虑你们自己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