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意志因讲演而变改。 宁红红歪着脑袋,于是笑意更甚,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在叫我吗?」 八尊谙虚弱的回应着,好像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是很能确定,毕竟这隔得太远了,足足好几十丈! 他能听到徐小受的声音,勉强看清那张脸,已算人在中年,耳聪目明。 这无关紧要。 他完全知道徐小受要做什么。 「要开始了吗……」 别过头,八尊谙轻喃了一声,不再关注传道镜,直直往灵阵方向走去排队。 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撞了撞身边同伴的身子,嘿笑道: 「快看,他长得好像你家八尊谙啊。」 「放屁吧,第八剑仙过南冥,万剑齐飞,他哪里需要传送阵,咻一下就过去了好吗!」 「不过他真和你房间画像上的八尊谙有点像,就是老了点,头发也苍白了些……嗯,像个色中饿鬼,人都给抽干了。」 「别说了,人家都过来了,你真的很没有礼貌!」 八尊谙抬眼瞄了下这长龙队伍,对说书人招招手,默默走到最后方去排队。 人愈接近迟暮,音画愈渐模糊。 一切不重要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耳,就随风而去了。 但相对的,对自然,对道法,对感应的感应,变得无比贴合。 天,人,不分彼此,自也就无「合一」的概念。 八尊谙目光虽浊,能看到空间波澜,意道涌浪,他闭口不言,能察觉到百草齐鸣,海风曳舞。 聋者擅歌乐,瞎者绘无极。 正是六感限制了人体,定下了规矩,当放弃这些彻底逾矩时。 世界,开始天马行空! 藏剑至今已老,八尊谙再无法从身体中感受到半分灵气,连生气都好似枯竭了。 他唯一能察觉得到的,是满身的剑气。 「这身皮囊束缚了他的剑气……」 八尊谙藉此修出不灭剑体,本以为这是受限于天资,然后可逆天改命的根本。 他发现这依旧局限了。 天地河山,我之皮囊,与剑。 现如今,八尊谙开始从剑的角度出发作想,不论剑气发于他,亦或者是我: 「我在涌动,我在炽热,待我拔剑入河山,只剩撕裂这一副束缚了我的不灭皮囊。」 封剑至老,老我成圣。 封我至老…… …… 葬剑冢。 温庭心血来潮,巡山点金,瞧见了被拜山者团团围住的传道镜中的徐小受。 他驻足而立,听了一阵,遥望东山。 东山如剑,剑麻似锋。 温庭目露缅怀,伸手遥遥对准了巴掌大小的葬剑冢,唏嘘道: 「说得真好。」 …… 参月仙城。 笑崆峒手持崆峒无相剑,扛着***袋,浴血匆匆路过传道镜。 他看到上边笑容爽朗的徐小受,忍不住咧起了嘴,露出牙笑。 「轰!」 虚空雷震。 险些降来圣劫。 笑崆峒人都一紧,赶忙控制住了自己,冲回了战场。 渡劫是不行的,他还没拿下七剑仙的名号,还没替老师完成他没完成的梦想,怎么能提前成为剑圣呢? 剑主杀,以杀证道。 数月来,笑崆峒在不断实践空想了三十年的理念。 他终于明白,老师当年为何留下那么多场旷世之战,那么多首不拘剑歌了。 一直杀,总会有触发灵感的时候。 「徐小受,你也要开始证道了吗?」 …… 青原山,常德镇。 魁雷汉抱胸倚柱,望着那两小镇居民扛来的镜子,望着上方的徐小受在高谈阔论。 他伸出大手,触摸道法。 滋! 紫电微荡。 禁武令的铁项圈轻轻扬起。 魁雷汉放下手,微摇头,他找了半天找不到人。 「二柱呢?」 …… 天桑灵宫,茅草屋。 叶小天独自一人浮在木桌旁,面无表情的望着八宫里的传道镜。 他的面前,碗筷还是四副,桌上已无烧鹅。 桑老头把自己玩没了,乔迁之的怪异封圣似乎也出不来了,肖七修这么多年终于回去逐梦了…… 到头来,孤身一人,才是永恒。 「麻麻……」 胸口处一道呼唤声响起。 叶小天吸了吸鼻子,赶紧擦掉眼泪,却感觉鼻头还是发酸。 他被徐小受说动,却再找不回修道的初衷: 「说好的"四子四子,走一辈子"呢?」 …… 南冥鲲跃,化而为鹏,扶摇九天。 近海处一具黑红配色的霸气星纹天机傀儡停驻,腹腔打开,跳下来一个女孩。 她身着白衣,眼蒙黑带,赤足弯腰,踩着冰冰凉的海水,在沙滩上拾捡着贝壳。 身后机舱之内,传出了徐小受模糊的声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