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照道理,医院是不能有任何高分贝的噪音的。 更别提都是一群奄奄一息之人栖息着的重症病房监护室。 但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吓人,让靠着关系进来,才工作不久的小护士发出了惊悚的尖叫。 一旁的主治医师连忙捂住这个胸大无脑女人的嘴巴,然后迅速按下急救铃,便跑过去检查起市古贞次的情况。 心电图仪器上“哔——”的长鸣听得他心烦。 病床上,市古贞次怒目圆睁,大小便失禁,很不体面的走向了人生的末路。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信纸,是1997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入围名单。 意识到这可能是造成市古贞次死亡的原因,主治医师连忙阻止同事收拾残局,而是先拨打了警局的电话。 他知道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大人物,京都大学的文学部部长,不管是什么原因死亡,都得立案调查一番。 警察和急救医师很快就到场了。 急救医师们例行又做了一次抢救后,便默默为市古贞次盖上了白布。 警视厅的警察们勘察了一番,暂定死因为情绪激动造成的突然心梗。 次日清晨。 市古贞次的死讯便传到了谷崎一郎的病房里。 他连一秒都没为老友哀悼,而是挣扎着爬起来,手书了一封信笺给日本文学学会和文部省,将诺奖黑幕事件的“真相”告知了他们。 当天中午,新任文部省大臣町村信孝便收到了这封检举信。 信里用悲痛欲绝的语气说着那件轰动了全日本的丑闻,谷崎一郎自责不已,说是他没有约束好内田湘三和市古贞次。 尤其是后者,趁着他在准备新书之际,竟然偷偷把北川秀的名字换成了百田尚树! 町村信孝看着这封“心怀日本文坛,无比关爱后辈”的信笺,冷哼了一声,扭头问秘书官道:“日本文学学会那边怎么说?” “众说纷纭,有站在北川老师那边,言辞凿凿说是谷崎一郎做的手脚,也有赞同谷崎一郎,把黑锅推给内田湘三和市古贞次的。” 秘书官如实回答道, “不过文坛的大部分泰山北斗,还是选择站在谷崎一郎那边。” “呵呵。他们是觉得跟随谷崎一郎这种虚伪的文学家,也比被北川老师这种年轻人骑在头上好,是这样吧?” 町村信孝冷笑不止,对文坛的那一批老顽固,他从来没什么好评价。 “确实如此。据说内田湘三已经答应把黑锅背下,而市古贞次又死无对证,所以.”秘书官叹了口气,点头道,“这事好像只能就这么算了。” “谷崎老.一郎还借机宣传了下他的新作。”秘书官取出今天的《读卖新闻》日刊,上面同样刊登了那封检举信,还顺带告诉读者们,昔日的“天下第一”真的要出山了! “像一个退休的老头那样,安安稳稳的钓钓鱼,吃吃饭团,和老伴逛逛公园不好吗?他为什么非要和北川老师争一个高低?”町村信孝烦躁的捏了捏鼻梁。 他不关心什么谷崎一郎的新作。 那个老家伙的人脉和关系集中在另一个政坛派系上,和他根本不对付。 但谷崎一郎要出新作,就是摆明了还要和北川老师再打一场。 文坛的“天下第一”究竟花落谁家,町村信孝也不在意。 可这两个人真打起来,他的文部省就又要跟着站队。 以前自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就是一个次长,再怎么输也输不到哪里去,背后还有桥本首相兜底。 但如今,他是文部省大臣了,万一自己赌输了,这位置还会牢固吗? 前任们里,被文坛之争拉下马的数不胜数。 町村信孝不想成为下一个! “应该是新潮社那边有他股份的原因。”秘书官猜测道,“谷崎赏风评变差后,他的一大收入来源就断了。新潮社那边一直是他的另一个大收入来源,现在新潮社眼看要被河出书房踩在脚下,他怕是坐不住了。” “他还缺钱吗?”町村信孝感觉脑壳疼。 秘书官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道:“没人会嫌钱太多的。而且这次河出书房的动静非常大。河出静子社长不仅要吞并大部分的纯文学杂志市场,还把目光对准了海外市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