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眼神冰冷,锐利如鹰隼,带着在监狱审讯室里淬炼出的、能洞穿人心的寒光,缓缓扫过闹事者。 那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让砸门的寸头壮汉动作僵在半空,凶悍的气焰为之一窒。 “你他妈算哪根葱?滚开!” 寸头男回过神来,梗着脖子,三角眼里凶光毕露,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向南脸上。 “我是李向南,念薇医院的院长。” 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钢钉,字字钉入耳膜,“有事,冲我来。砸门打人,是犯法!想进局子吃牢饭,就接着砸!扰乱医院秩序,耽误治病救人的功夫,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他特意加重了“犯法”和“局子”两个词,目光死死锁住对方。 “院长?好!来得正好!” 寸头男像是逮住了更大的猎物,把垃圾桶往地上一掼,指着门咆哮,唾沫横飞,“里面那个姓龚的狗崽子,把我大哥杨伟治死了!进去前还能喘气,现在眼看就要咽气了!你们医院,今天不给个说法,老子跟你们没完!赔钱!偿命!” 李向南眉头拧成川字,心往下沉。 “雷主任呢?”他看到何清露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赶紧问道。 “雷主任带车出急诊接病人去了!”何清露刚才就是出去等他去了,没等到赶紧又跑回来了。 难怪雷进不在! 他是军人,这个时候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歹人,身上的气质一散发出来,至少能震慑这帮宵小片刻! “病人现在什么情况?龚平伟医生在里面?” 他一边沉声问,一边飞快地观察。 这群人看似悲痛欲绝,嘶吼得震天响,但眼神深处却像蒙了一层油,缺乏真正的哀恸,反而闪烁着一种豺狼般的凶狠和算计。 尤其是那个寸头男,眼角余光总是不经意地扫向围观的人群,似乎在搜寻或者等待着什么信号。 “李院长!我在里面!病人快不行了!” 门缝里挤出龚平伟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压力,像是溺水者在呼救。 “具体什么情况?”李向南拿身体暂时挡住急诊处置室的大门,凝神听着身后的动静。 “病人杨伟,半小时前送来的,说是喝多了打架,脑袋被开了瓢。送来时意识不清,躁得很。我检查是头皮裂伤,口子不大但出血怪猛的,怕里面有内伤,赶紧清创缝合,准备推去照X光。可缝着缝着,人突然抽风了!口吐白沫,眼瞅着就没气了!我们在抢救!可…可人快没了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