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韩隽的目光在触及那株赤红植物的瞬间骤然凝固。 他分明记得,师父的药室里珍藏着几株同样的毒草,听说是主子特意派人从临渊弄回来的奇毒,师父宝贝得紧。 难道这位兴公公...竟是主子安插在慈宁宫的暗棋? 电光石火之间,计上心头。 他猛地转向谢清漓,眼中寒芒乍现:“无望公子好大的胆子! 这分明是寻常寒心草,我东陵西北各州皆有生长,毒性不过尔尔。 况且,若真有人下毒,岂会如此愚蠢地将罪证摆在明处?” 话音未落,他又伸手指向跪伏在地的平安,凛然道:“殿下明鉴! 这奴才必定已被收买,才会为他作伪证!” 殿内空气瞬间凝滞,三皇子目光如刀,缓缓扫视殿内众人。 “冤枉啊!” 平安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奴才敢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今日院中还有其他当值的,殿下不妨问问,定然有人见过我们。” “来人。” 三皇子冷声下令:“将慈宁宫所有宫人集中到殿内问话。 另派人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太医都请来。” 谢清漓眸光微沉,心中涌起一丝悔意。 方才她翻墙回来时,落地便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异香。 透过厢房半开的窗棂,她一眼便认出了这株寒心兰,立刻联想到太后中毒的缘由。 恰在此时,平安突然凑上前来,告知这是兴公公的房间,不得擅入。 她断定宋兆兴便是下毒之人,立即决定借此坐实宋兆兴的罪名。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会引发如此大的风波。 楚云沧在慈宁宫苦心经营的暗棋,怕是都要折在此处。 不多时,几十名小太监整齐地跪在殿中。 近身伺候太后的宫人早已被押往慎刑司,留下的都是些外围伺候的低等太监。 两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证实:“奴才们确实看见无望公子在院中徘徊...平安一直跟在他身后...” 谢清漓心下了然,这两人必定也是楚云沧安插的眼线。 “咦?” 一个负责花草的瘦小太监看到桌上的植物,惊叫出声,又慌忙捂住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