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季子墨看着御案后的皇帝,道:“恨。” 皇帝苦笑:“你倒是敢说。” 季子墨目光清亮:“孩儿未见父皇时是恨的,恨父皇对我不理不睬多年,恨虽有至亲却好似孤身一人,可当孩儿见到父皇就不恨了。” “为何?”皇帝问。 “因为父皇虽没在我身边,但父皇也一直在我身边。”季子墨道,“若非父皇,镇国公不可能常伴孩儿身畔,教授孩儿学识;若非父皇,孩儿也不能安稳过了十四年;若非父皇孩儿早已经死了。” 皇帝道:“若非朕,你可能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郎君,根本不必承受这些。” 季子墨弯唇,温润若秋水。“若非是父皇,又哪里有孩儿。” “可父皇不止有你一个孩儿。”皇帝道。 季子墨低笑了声,道:“父皇,若孩儿日后也是父亲,也不会只有一个孩儿。” “孩儿常听闻‘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当手掌握下手心无碍,以拳对敌又是手背有损,多少都有偏心,但若非手心于抵手背又怎能有力?孩儿以为无论是手心还是手背缺一不可。” …… 季子墨退下。 殿门关闭,皇帝吟喃:“大伴,你说朕可能信他?” 一直静立在后的高德无声走前几步,道:“殿下与五殿下好的就像是一个人儿。” 皇帝也笑了:“是啊。” 对这个儿子,他是愧疚的。 回宫之后也想着要弥补,可哪怕因为明妃,也不免心有隔阂。 今儿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实乃欣慰。 ********** 冯云奉上折子也不管会是什么后果,只顾去忙了。 昨儿晚上老父亲祖父就给她出了这个难题,既然觉得上朝有意思,那就意思意思呗。 还想着先写出来请老父亲祖父看一看,突然间有人暗箭伤人,她也就顾不得了。 费脑子的事儿她真干不来,完成任务这种事情她可以做到。 当日下午,皇帝携百官在猎苑游玩。 皇帝每年都来猎苑,但每年猎苑都和往年不同,随同的官员也未必和往年一般无二,皇后和贵妃未同行,是以抬眼看去只见满眼朱红紫袍。 冯云护卫在侧,看到了不远处的神医爷爷,意料之中祖父和老祭酒没在这边,据说是去泡温泉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