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么想着,沈挽情就睡着了。 谢无衍抱起胳膊,靠着椅背,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能安心地睡成这样。明明看上去是挺惜命的一个人,原来还是这么不怕死。 如果说她有多单纯善良,但扎人刀子的时候却又比谁都干脆利落。 天罡骨戒又闪了闪,玄鸟扑腾着翅膀从里面蹿了出来。 “就是她就是她!揪我的羽毛,绑我的嘴还要那我炖汤!而且还叫我鸽子!”玄鸟一出来,就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气势汹汹地朝着沈挽情的脖颈击去。 谢无衍抬了下眼,骰子在他的两指之间被硬生生捏碎。 一道红光炸开,伴随着无比强烈的气流涌动和冲击力。 但无论房间内的气场有多么恐怖,整个屋子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笼罩着,从外面看依旧是一片平静毫无异常,似乎所有的气息都被刻意掩藏。 玄鸟被这道红光撞得脑袋疼,呜呜咽咽地飞了回来,委屈吧啦道:“殿下。” “小点声。”谢无衍撑起下巴,伸出食指撩起沈挽情耳侧的一缕头发,百无聊赖地缠绕在自己指尖,“把人吵醒了,你来陪她下这无趣的棋吗?” 玄鸟哽咽了。 只关心有没有把这女人吵醒,不关心自己的宝贝跟宠到底疼不疼。 这个女人果然是红颜祸水! “你的灵力恢复了?”谢无衍瞥了玄鸟一眼,突地开口发问。 玄鸟一愣,这才发觉,晌午时被撞散的灵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凝聚了起来:“好像恢复了一点……怎么会这么快?” 谢无衍转过头,捏起沈挽情的右手。 食指处那道伤痕清晰可见。 玄鸟恐怕就是在这个时候,吞进了沈挽情的血。 谢无衍指尖停留在她的手背之处,轻轻一划。 一滴血滚落,然而掉落的速度却出奇地慢。 他伸手,聚齐一点灵力,触碰到那滴血珠。 刹那间,这滴血珠竟然燃烧起来,然后顷刻间炸开。 谢无衍在片刻的错愕之后,微微敛目,了然似的轻笑一声。 看来,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特殊。 玄鸟倏地飞起,语气里全是错愕:“这是!” “嗯。”谢无衍眸色如常,语气听上去挺平淡,“你想的那样。” “殿下,既然这样,这人不宜久留。”玄鸟落在谢无衍的肩头,拼命煽动他,“万一以后……” 谢无衍却没说话,他看向沈挽情,然后伸出手用指尖抵住她的脖颈。 只要稍稍聚力,他就能划出一道深可入骨的血痕。 然而,他却没有用力,只是收回手,撑起身:“我们该走了。” 玄鸟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委屈得满地打滚:“殿下,果然,她是你重要的女人对吗?” “算是吧。”谢无衍敷衍了句,语气里带着些懒散,“得花心思养着铸剑,是挺重要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