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遗憾的是,他居然没死。 路过的一个华人报了警。 躺在异乡冰凉陌生的手术室,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终于感觉到,沈鸢真的不要他了。 窗外,夕阳渐落,拉长公园石椅上依偎的两道身影。 傅寒池就那样静静看着,眼角有泪滑落 他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脑后和脊背上的伤口才结痂。 傅乾山来看了他好多次,每次来都是对着他一通骂。 但傅乾山没敢动手,怕真给他打废了。 沈清临劝他忘了沈鸢吧,别使劲折腾自己了。 傅寒池笑了,笑意带着苦涩。 他何尝是不想忘,只是忘不掉。 沈鸢两个字就像是烙铁印在他心上的印记,磨灭不了,也好不了。 夏天短暂绚烂,蝉鸣声声,晚风醉人。 而傅寒池,却仿佛永远留在了那个夜晚。 九月一日,清北迎来了又一届新生。 一张张青涩的面孔,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与憧憬 。 人群中,有一少年,一身利落的黑,头顶张扬的灰。 身姿绰约,仪态挺拔。 他的目光扫视着来往的面孔,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不是她... 不是她.... 都不是她.... 最后,他在未报名名单上看到了沈鸢的名字。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 沈鸢受不住军训的大太阳,防晒霜一层一层往身上涂。 早上八点半,几人睡惯了懒觉,慌慌张张穿好衣服,系好腰带,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去操场集合。 教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胡子拉碴,穿着威风的迷彩服,显得十分严肃。 军训很严厉,第一道开胃菜便是军姿三十分钟。 这对在家享受了整整两个月的大学生们自然是不小的挑战。 沈鸢站在队伍尾端,小手并在两侧,动都不敢动。 八点半,太阳已经初见雏形,温度贴着脊背慢慢攀升,融化了防晒霜,带着汗液滴落进脚踝。 好在沈鸢在鞋子里垫了两张卫生巾,才不至于被汗湿。 刘思宁也好不到哪去,被家里宠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嘴里哭哭啼啼。 “动什么动!想动不知道打报告吗?” 被教官一吼,刘思宁吓了一跳,眼泪啪嗒流了下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