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罢了,虽是块好墨,但他也不缺这些。还是不责怪吉贵人了,免得她又在心里念叨他。 “你也先歇一会儿,莫要累着了自己。” 按照吉贵人的性子,她应当欣喜若狂地丢下墨条,一溜烟地跑走了。 但今天的吉贵人不太一样,她表现得异常沉稳。 邬情并未放下手中的活计。 她挂起温柔的笑意,刻意模仿着月嫔的声音道:“能为皇上效劳,臣妾心中倍感荣幸,何来辛苦之说?臣妾愿意把这块墨条磨完再走。” 她娇滴滴的声音回荡在养心殿内,让皇上和秦厉学的眼皮都狠狠一跳。 皇上想,若真要让邬情磨完墨条,他这一桌的书法都要遭殃。 皇上微微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说法劝道:“……你站在这里已有些时辰,不如先到一旁坐下,稍作歇息?” 邬情摇头,满嘴尽是对皇上的担忧:“臣妾并无疲累之感,倒是皇上在这站了一天了,肯定口干了吧?臣妾马上让下人送茶来。” 言罢,她欲转身离开去安排。 皇上急忙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温声道:“朕不用,你歇着就好。” 二人拉拉扯扯。 秦厉学低头,袖中的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邬情微微蹙眉,有些执拗地说:“可是臣妾还未完成研磨之事,怎好半途而废……” 她顺着皇上的视线,同样把目光落到砚台之上。 ——砚池中的墨水晃荡,水表面的张力已经到了最大点。毫不意外,她再转两下墨条,墨汁就要溢出打湿整张桌面。 到时候,桌上价值千金的名家书法都要遭殃。 【……怪不得皇上一直在劝我离开。】 从没研过墨的邬情默默放下墨条,低头装死,和犯错了的小学生一样安静。 察觉她终于发现了,皇上颔首道:“吉贵人,朕知你的心意,但朕担心你的手腕受累,且先松开吧。” “……皇上对臣妾真好,多谢皇上。” 邬情咳了一声,又去给皇上捶肩膀,“臣妾不累,只要皇上舒服,臣妾做什么都可以。” 她重如沙包的拳头落在皇上的肩上。 皇上的脸色多次变化,才忍下嘴里的闷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