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厚照一脸失望,喃喃道:“本宫还寻思着你亲自给人去道歉呢,既然你不能走了,那留着也没用了。” “给他用心再打吧。” 用心打,这是要给李广打死啊! 李广虎躯一震,急忙道:“殿下!老奴忽然觉得,老奴还能走!” “老奴亲自去赔礼道歉,老奴亲自去!您手下留情哇。” 朱厚照满意的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他原谅你我就原谅你了,他不原谅你我还是要打死你的,呵呵。” “哦,对了,不要对他说我是太子,不然我还是会打死你。” 嚣张吗?因为我是太子。 …… 槐花胡同,陈策院落。 中厅内的石桌上,红泥小火炉上温着茶水,日光洒到王越那沧桑布满沟壑的脸上,这是一张经历过岁月太多磨砺的脸,苍老的不成样子,哪有文官们养尊处优的模样。 王越端着茶水,接着上午没说完的话题,问陈策道:“西北死了六百七十六条命啊!”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为帅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有些小孩你知道吗?为了那每月三五两银子,死在敌人屠刀之下,一步也不后退,他们问我,要是战死了,有人会记得他们吗?” “老夫说有人会记得他们,朝廷会记得他们,大明会记得他们。” “可是朝廷记得他们了吗?兵部记得他们了吗?” “没有。” “兵部只报上去冷冰冰的数字,还只报了立功之人,甚至少报,瞒报!抚恤金他们甚至都不想出。” “你说良知和公理这个世界最缺,但老夫是为自己找的吗?” “老夫不是不知道他们是要逼走老夫,让老夫离开西北,他们怕武将夺权啊,他们憎恨我。” “可以,我们私人恩怨,又为何牵扯到那些可怜的孩子?死在疆场上的孩子?” 王越双手握着茶盏,在抖动,茶盏里面的水溢出来了,也不觉得烫。 他浑浊的眼中流淌着泪花,如此坚强的人,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将军,此时竟哭了,那么伤心,那么不甘。 王越愤怒的道:“所以老夫此次回京,不用他们逼,老夫自己也要回来!” 陈策沉默了,他没去过西北,没见过战场,也没看到至亲袍泽在面前死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