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最初的朗朗读书音骤起,却还无人意识到这诗篇的厉害,只觉有人竟在此时吟诵诗词,还是陌生之论,莫非是自创? 旋即。 又听到。 “单屝低小,白间短窄,污下而幽明。当此夏日,诸气萃然!” “雨潦四集,浮动床几,时则为水汽;” “涂泥半朝,蒸沤历澜,时则为土气;” “乍晴暴热,风道四塞,时则为日气;” “檐阴薪爨,助长炎虐,时则为火气;” “仓腐寄顿,陈陈逼人,时则为米气;” “骈肩杂遝,腥臊汗垢,时则为人气;” “或圊溷、或毁尸、或腐鼠,恶气杂出,时则为秽气;” “然,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 那先前或颓丧,或失落,或无力,或绝望的这些大儒们听着郎朗的吟诵之音,那双空洞与浑浊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开,在场的皆是有极高的文学底蕴,轻而易举便能听到话语当中的含义,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凝固。 从最初的懵懂与浑噩,到后续所阐述出的天地间有七大恶气而凝神,直到那句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时他们体内流动的儒道风骨,不自觉的感受颤栗,一股呼吸难以吐出的窒息凝固,灼灼的盯着那年轻背影。 既期待到极点。 又带着忐忑。 此诗。 起点如此之高。 若是这首正气歌。 压制不住。 那就垮了! 旋即。 那白衣青丝年轻人,徐徐上前踱步,虚空中如同出现一道看不见的阶梯,而随着他步步上前,一股浓郁的浩然正气也喷薄而出,他吐字清晰,郎朗大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伴随着清澈郎朗的浩然正气的吐字而出,所有的大儒几乎是呆呆的仰望着那位白衣年轻人,心中只有朝拜儒圣于理圣般的崇拜,几乎是当这首诗吟诵的开始,他们内心便直接臣服跪拜了,开口即跪。 “天地有正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