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众人惴惴不安的神情和沉重的呼吸声里,楚鸿念出了第一个名字。 “蔡庆!” “什什么?阁老,阁老,我是冤枉的啊!” 蔡庆当即瘫软在地,脸色止不住的红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 楚鸿没有仍何反应,一直守候的士卒当即上前要拖人。 “阁老?阁老,求您饶恕,我自此定然唯阁老之令是从。” 蔡庆一边喊着一边叩拜,神色虔诚而真挚,就求一个放过。 楚鸿不信他的鬼话。 就算是蔡庆醒悟,有了靠拢的意思,也没必要收了。 这两淮产粮丰富,换个自己人不比留一个新进投靠的更好?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蔡庆让三个士卒拽着走向大殿外。 不少官员怕得腿脚瘫软,失去了行动力。 更有甚者,不敢看蔡庆被拉走的样子,抬着衣袖遮住目光。 就在即将被拖出大殿的那一刻,蔡庆那愤怒而又惊惧的声音传来。 “楚子凤,我是大宗正的连襟,你怎敢动我?” 楚鸿微微摇了摇头,望向大殿门口,“哦?布政使看来是有不得了的靠山啊?” 说是这样说,但楚鸿却没有半点来得怕的。 要是论起品级,蔡庆品级比大宗正高得多。 他拉出大宗正,无非就是仰仗着大宗正的皇室血脉。 可皇室血脉谁没有啊? 当代大宗正甚至是先帝时期的大宗正,不是当今新帝点的大宗正,这可就更疏远了。 谁怕啊? 大宗正就要有大宗正的样子,掺和政事干什么? 一个新帝登基不上京找皇帝谈政事,新帝外甥巡查天下也没有亲近的人,不搞你搞谁? 一路千万黎民百姓的生计,可能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这可是千万人口,要是心怀鬼胎,那还了得? 楚鸿静静的望着蔡庆。 “蔡庆绝无违逆阁老之心,但求阁老网开一面。” 蔡庆一阵心慌,却也没有猖狂的意思,一副求饶的模样。 “大宗正的事情呢?” “那都是蔡庆说笑,请阁老放心,蔡庆绝无违逆之心。” “新帝登基,你可有入京阐述政事?” “这彼时两淮繁忙,我便打算过段时间入京诉政。” “你上头的大人物没我大!” 楚鸿微微摇了摇头,不屑一笑,“你头上人不少,本官上头,可是快要没人了啊!” 蔡庆当即万念俱灰,任由士卒拉走。 “下一个,褚睿!”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被念道,王素蜷缩在角落,也不敢放大存在感。 直到不再念名字! 一间清净祥和的院子,檀香寥寥。 王老太太静静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 “今夜,楚子凤和刘世安到了淮南,你可有上前试探口风?” “母亲,楚子凤和刘世安是布政使蔡庆亲自相陪,又有四司主官一起,我一个从三品官员,哪里有时间试探口风啊?” 王素大汗淋漓,面有难色的望向老母亲,他才区区从三品,人家楚阁老可是从一品,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伱好歹也是华兰的舅舅,那楚子凤就不上前主动和你叙话?” 王老太太当即有些不满,看向儿子的目光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王素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母亲怎么想的,他哪里有资格让阁老上前主动打招呼? 王老太太看了看儿子的窝囊样,冷哼一声,“你父亲养望数十载,逝去时更是配享太庙、拜封太师的人物,那楚子凤悄然拉拢篡夺王氏根基,要是你父亲仍在,那楚子凤嫣敢如此这般态度?” 王素望了望母亲,欲言又止。 “什么事?” “今夜,是场鸿门宴。” “什么?”王老太太一怔,旋即有些惊诧,“你且将今夜的事情细细说来!” “今夜,聚会到一半,楚阁老忽的取出一份绢布.” “这样看来,那楚子凤竟是得罪了大宗正?” 王老太太目光精明一亮,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里成形。 “母亲,是大宗正得罪了楚阁老。” 王素小声纠正,区区大宗正,在内阁大学士前面真心没什么威慑力。 王老太太沉思片刻,看向王素,“蔡庆之事,本就可大可小,楚子凤这是公报私仇,打击政敌。” “素儿,你说,你有没有当上两淮布政使的潜质?” 王老太太目光越来越亮,她忽的有了再兴王氏的方法。 “母亲,我.上不去啊!” 王素叹了口气,当官谁不会当,可就是到不了那个位置啊! “既然有能力当,那就让楚子凤给你想办法!”王老太太气势十足,看上去相当有自信,“那楚子凤强要了你父亲留的门生故吏,总得付出点代价。” “母亲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将楚鸿和刘世安叫来见我。” 一早,楚鸿和刘世安一人取来一叠罪状,商议两淮官员的处置方式。 文官的处置方式不少,贬谪是常用的手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