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若说了也活不成! 通敌卖国,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朝安公主做事果然狠厉。 陶某佩服。 只是没想到杨辅成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将事情尽数告知于你。” “能在孟县成为士绅,必是举人功名。 康国可否苛待了你? 西戎大军过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本公主十分好奇,不妨说来听听。” 被点破身份,陶禄自知死路一条,便也失了敬畏。 “吾少时便在人家做奴仆,因有些机智便给当时的李员外做了义子。 我一心一意,可他怎么对我的? 稍有不满便动辄打骂,如对待牲畜一般。 你唐朝朝本出生便贵,怎会懂这门户之见。 下人,骨子里难道就卑贱? 好在我忍辱负重,偷了自己的卖身契,化名陶禄重新做人。” 往昔回忆上心头,陶禄眼眶微红,尽管他背主,却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 他幼时便被发卖,这世间有多冰冷,于他来说,未曾有过半点温暖。 唐朝朝其父无双将军,其母是宋国公之女,生来便高人一等。 化名为陶禄后,他将银钱都给了户吏,身无长物就算乞讨,也再未动过卖身为仆的打算。 后辗转到了孟县才被人家收留。 年仅十五岁的陶禄凭借原先的积累,在读书上颇有造诣。 那人家不过是寻常百姓,根本供养不起陶禄读书。 最后是借遍了所有人,才让陶禄入了书院。 他也非常争气,在十六岁成为童生,十七岁便是秀才。 那些冷眼看不起陶禄的人,也逐渐开始恭维起来。 在二十一岁,更是中了举人,名声逐渐传扬出去,他却自视甚高。 顿感世间天道酬勤,以后等做了官员,不说留人在京,晚年官居一品,亦可去别处造福一方独留清名在地方。 一滴眼泪从陶禄眼角落下,他放肆笑道。 “可笑我当时不自量,不知这官途宦海,岂是我一介白身能够溅起波澜! 自那之后,我陶禄,至四十二岁,七次入京皆名落孙山。 只因囊中羞涩有无人引荐! 此为何解? 这康国于我有何恩德? 至于现在三年过去我以四十五岁,终是顿悟了。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有你们在一日,我等白身永无出头之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