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十船盐,便只逃回来一船。 程老爷听闻消息,人当场便昏厥了过去。 一船盐,如何能够赔偿浙南附近的盐贩。 “程老爷就不该倾其所有去贩盐,现在好了,听说人都不行了。” “他可是咱们盐淮镇出了名的善人,怎会遭此横祸。” “谁说不是呢,要不咱们这损失就算了,将定钱讨回就是。 总不能让程家没了活路不是。” 没有被落井下石,在商贾之中程老爷也算是凤毛麟角。 可就算如此,一船盐,田亩,宅院,甚至首饰家中的座椅屏风摆件,全部变卖。 这才堪堪补上了三千两的亏空。 她当时后悔至极,跪在父亲程老爷的床榻前哭的声嘶力竭。 “都是女儿不孝,爹你骂我吧。” 程氏抹着眼泪,程老爷抬起手,抓住女儿的手虚弱道。 “爹不怪你,没有那三千两,出了这事就是命。 是爹不该冒进,接了这贩盐的营生。 可怜你们姐弟以后如何得活啊。 你们要记住,做人要脚踏实地,会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爹的名声还在,不必担心在爹走后他们再来讨银钱。 那周家小子若有心回来,爹就算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你们要好好的,别怪爹。 快看,你们看到了吗,你娘来接我了,她来接…” 手掌从程氏手中滑落,房间里传来姐弟二人的哭泣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厄运专挑苦命人。 刚刚家破,给父亲程老爷下葬,来人皆带了礼物银钱。 夜半,姐弟住进置办的小院中,又用得来的银钱买了五亩地。 程东家在油灯下数着剩余的银子。 程氏则仔细的看着来拜访的人,若她们姐弟二人能够再起,定是要加倍偿还的。 “姐,咱们现在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剩下的三十二两,我试着做点买卖。” “嗯。呃。” 看着弟弟已经不怪自己,脸上挂着笑容安慰,程氏刚含笑应了一声便干呕了起来。 “姐你怎么了。” 呕吐的厉害,程氏只能不断的摆着手。 程东家当时慌极了,他连滚带爬摸黑跑出家门叫大夫。 一路上跌倒好几次,到了街上才看清楚路。 等叫了大夫回来,对方诊脉完刚要拱手,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程老爷刚刚入土没几天,这程家小姐,未婚先孕,何喜之有。 “大夫,我姐如何了?可是吃坏了东西?” “这,额。” 摸着胡须,大夫蹙眉,他到底该不该说,这要是传扬出去,程家小姐的名声可就彻底坏了。 连带着程老爷的名声都得被踩到地里。 “您快说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