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啪”地一声,军帅案桌上传来响亮的一击,惊得众人纷纷扭头顾望,只见柴绍双手摁在楠木大桌上,虎虎有神地注视着众将,不容置疑地说道:“郝将军的话,正合我意!当下局势,延州只可守,不可攻,众将听令——” 堂上众人立即起身,竖耳聆听。 “各自值守防区,以逸待劳;有擅自出城接战者,军法从事!” “谨遵军令!”众将弯腰拱手,齐声应道。 …… 日头偏西,树影斜长,柴绍理完公事,回到上房时已进申时,李三娘正在桌前低头刺绣,见丈夫回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快步迎到门边,一面接过丈夫身上的滕蛇紫袍和玉环腰带,一面吩咐侍女银钏儿热菜热饭,盛进屋来。 “不必了,”柴绍换上妻子递过来的白纱单衣,摆摆手,说道,“今天议事一上午,我在前堂胡乱地对付了一顿,现在不觉饥饿,给我沏碗茶上来吧!” 李三娘点点头,银钏儿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柴绍抬脚走到坐榻边,斜靠在大迎枕上,长舒气息,闭目养神。李三娘也坐回桌边,拿起针线来,一边低头做着手上的女红,一边絮絮聊道:“我听秦蕊儿说,梁师都又派兵入境了,此人如此固执,倒也有几分倔劲儿啊!” “嗯。他派兵南下,大概是为了策应晋阳方向的刘武周吧!”柴绍闭着眼睛,回应道。 “可他并未与刘武周结盟呀?”李三娘拿起一颗红线,绷直两端,从中咬断,打结收尾,随口问了一句。 柴绍“呃”了一声,说道:“敌之敌,即为友,这在策略上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听说,父皇让四弟领兵,收复晋阳,不知进展怎样了?晋阳是咱们李唐的发祥之地啊,可不能让敌寇长久占据了,”李三娘拈起手指,从小竹箕中拾起一绒绿线,分作几丝,穿入针尾,在绣布上轻扎细绣。 “战况不妙啊!”柴绍睁开眼睛,摸着自己宽大的额头,叹息一声。 “怎么了?”李三娘听闻,停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看着丈夫,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