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牛大发了。”王硕迫不及待的捧着《十月》杂志骑上护路栏杆。 他仔细一看才发现。 这册81年《十月》第四期不仅以头条位置刊登中篇《高山下的花环》,还在同期配发了作者江弦的简介,以及冯沐同志的评论文章《最瑰丽的和最宝贵的》。 王硕也是个文艺青年,当然知道冯沐的名头,知道能让他写一篇文学评论的含金量有多重。 他先把这篇评论文章读了一篇,在评论之中,冯沐毫不吝啬自己对《花环》这篇文章的喜爱之情,将其称为: 一部振聋发聩的中国当代军事文学史“扛鼎之作”。 “这么夸张?”王硕皱起眉头。 他这人心眼多,喜欢揣度些有的没的。 他长这么大,就没哪部国内作家写的军旅能让他服气的。 再说,江弦又没在部队里呆过。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冯沐这番赞美的真实程度。 翻看作者介绍,确认江弦没在部队里呆过以后,王硕心底的质疑更甚。 他都担心江弦写出个军盲笑话,诸如拉个空军过来就会开飞机、拉个海军过来就会游泳这类。 是骡子是马,拉过来遛遛就知道了。 抱着复杂的想法,王硕翻至头条的位置,读起了这篇《高山下的花环》。 《高山下的花环》这篇,除去引子,可以分为战前、战中、战后三个部分。 塑造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人物形象,不过主要人物是三个: 连长,梁三喜。 普通排长,靳开来。 指导员,赵蒙生。 战前,养尊处优的“少爷”赵蒙生来到九连,连长梁三喜热情地接待了他,盼望赵蒙生的到来能为他分担一些担子,然而他的真实目的是搞“曲线调动”。 赵蒙生不习惯部队艰苦生活,靳开来看不惯他的作风,梁三喜无奈的从中调和。 这算是三人的战前关系。 王硕接着往下看。 队伍忽然收到调令,赵蒙生的调令也下来了,结果一向忠厚的梁三喜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他。 “祖国是我的,可也是你的!” 赵蒙生理亏、愧疚、懊恼,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离开部队,是对军人称号的最大玷污,不得已,硬着头皮随部队坐上开往边防线的列车。 然而到了前线,赵蒙生心凉了半截。 在这里,连他母亲也无神通可施展了。 思来想去,他把主意打到了有“雷神爷”之称的雷军长那里。 赵蒙生的母亲对雷神爷有救命之恩,她曾冒着枪林弹雨,把雷神爷从死尸堆里一步一步背了出来,而后将其藏在山洞里,日夜照顾,甚至在一个夜晚与饿狼对峙到天色破晓。 “在‘雷神爷’康复归队那天,他紧紧攥着我妈妈的手说:‘有恩不报非君子,我雷神爷走遍天涯海角,也忘不了你这女中豪杰!’” 赵蒙生有了主意,便赶紧给母亲写信,指望她让雷神爷帮个忙,把自己调回。 而就在这段战前训练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一件事: ——原本是普通排长的靳开来在战前忽然升迁,被任命为副连长。 靳开来自嘲的说:“战前封我个送死的官儿。” 突击队往往由副连长带领,冲在最前面。 九连又是执行穿插任务的尖刀连,可想而知,一旦战斗打响,靳开来将率领突击队走在全团、乃至全师的最前面。 即便如此,靳开来和梁三喜说:“放心吧,我会在副连长任上死出个样儿来的!” 赵蒙生并不关心这些,他等待着长袖善舞的母亲,帮他打通雷神爷这层关系。 结果谁都没想到,雷神爷勃然大怒,不仅没管赵蒙生,还在全体军人的面前甩了帽子,不点名地痛斥了这种可耻行径。 “骂娘!我雷某今晚要骂娘! 我的大炮就要万炮轰鸣! 我的装甲车就要隆隆开进! 我的千军万马就要去杀敌!就要去拼命!就要去流血! 可刚才,有那么个神通广大的贵妇人,竟有本事从几千里之外,把电话要到我这前沿指挥所! 此刻,我指挥所的电话,分分秒秒,千金难买! 可那贵妇人来电话干啥? 她来电话是让我给她儿子开后门,让我关照关照她儿子! 奶奶的,什么贵妇人,一个贱骨头! 她真是狗胆包天! 走后门竟敢走到我这流血牺牲的战场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