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弦轻笑道:“你这个家伙鬼迷日眼的,一点也不老实。” 开玩笑归开玩笑,事情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江弦当即去楼下,给远在甘肃的甘肃人民出版社打了个电话。 很快接通,江弦道明身份以后,直入主题,质问《读者文摘》这篇文章是什么情况,不仅捏造他的生平,内容还严重失实,《读者文摘》必须在下一期公开向他道歉。 那边也很重视这件事,很快有个男同志接起来,介绍自己是《读者文摘》的编委路鑫宇。 对江弦的质问,路鑫宇完全含糊其辞。 表示这不就是恰巧重了个名字嘛,不用大惊小怪、上纲上线。 对面耍无赖,这边接电话的江弦满脸“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表情。 “你是说你们发这么一篇文章纯属巧合?” “是的,我们也没想到会对您造成困扰” “我去你妈的。” 江弦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 路鑫宇直接懵了。 你、你、你一个大作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江弦才不在乎,张口就是一连串的雷军小连招,劈头盖脸一顿骂。 词儿挺脏,话儿挺密。 王大姐都匆忙给她儿子捂上了耳朵,生怕祖国的花骨朵就这么长歪了。 越是什么文人雅士,那就越是会骂人。 且不说诸葛亮舌战群儒。 就说鲁迅先生,怼天怼地怼空气,对夕日的好友林语堂也毫不客气,大骂“你算什么东西!”,骂完以后还要在日记里来上一句:鄙相悉现! 林语堂先生也不甘示弱,在日记写:“八月底与鲁迅对骂,颇有趣,此人已成神经病!” “喜欢在名字上头玩儿脏的是吧?” 江弦骂了个痛快,最后给路鑫宇撂下一句,“行,你们等着。” 说罢,电话便被挂断。 千里之外的甘肃,路鑫宇脸黑的跟锅底似得,被江弦骂的他血压都高的不行。“球娃!”他嘟囔一句。 最近的文化界中,江弦无疑是最受广大读者关注的作家。 一部《高山下的花环》收获赞誉和鲜花无数,一部《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又向读者展示了他磅礴而扎实的文字功底,维持着他在读者当中极高的热度。 他们《读者文摘》这次发这篇文章,说白了就是为了蹭流量。 用重名的事情打个擦边球,即便江弦本人有意见,他们也有解释的办法。 至于江弦说让他们“等着”。 路鑫宇心里是有些忌惮,但也没太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话说得好嘛,车到山前必有路。 江弦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篇文章大动肝火。 他这个人的脾气一向好,别人得罪了他,他都是和善告诉别人下辈子注意一点就好了。 回去以后,他先暂停住的抄写工作,抽出几张空白的稿纸,握着笔,稍作思索以后,沙沙沙快速的写了起来。 花了一天的时间写好了两封信,将两封信分别包好,次日一早,他骑着车子出门寄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心里一阵熨帖的回到家里,继续的抄写工作。 徐中玉又来了几趟,他着急回上海,江弦的这篇却还没写完一半。 徐中玉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位江弦的老熟人 ——崔道怡。 作为《人民文学》的顶梁柱,“四大名编”之一的崔道怡当初帮江弦编发了《芙蓉镇》,可以说和江弦颇有交情。 “我一听徐老说你这儿有一篇,赶紧就过来了。” 崔道怡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着四处搜寻,“怎么样?拿给我们《人民文学》吧。” “拿给《人民文学》?” 江弦提醒:“崔老师,你们《人民文学》要的是短篇,我这篇写的可有点儿长。” “再长能长的过《许三观卖血记》?”崔道怡轻笑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