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语言是很多人公认为艺术的水准。 她又何苦一定要将他视作目标?一定妄图着对他实现超越呢? 想通这一点,王安忆苦笑一声,终于觉得心中顺畅许多。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章德宁和王安忆都很关注《红高粱》这篇在读者以及文化界内引起的反响。 而阐述江弦必定在社会上受到欢迎并引起极大的轰动的“江弦现象”,也一如往常的被验证。 《红高粱》横空出世以后,《当代作家评论》这部在全国影响力巨大的文学评论类双月刊,于1982年第3期上一次性推出四篇评论江弦作品的文章,并全都是对《红高粱》这篇进行专论。 评论家雷达《历史的灵魂与灵魂的历史——论“红高粱”的艺术独创性》: “惊异于作者江弦想象力的奇诡丰赡,他笔下战栗着、战叫着的半个世纪前的中华儿女,不仅是活脱脱的生灵,而且是不灭的魂灵。” 李清泉《赞赏与不赞赏都说——关于“红高粱”的话》: “我觉得《红高粱》是强悍的民风和凛然的民族正气的混声合唱,驰名的《黄河大合唱》的某些部分,可以和《红高粱》的某些部分在听觉和视觉上相互参照和相互辉映。” 季红真《忧郁的土地,不屈的精魂——“红高粱”》: “凸显了民间抗日力量的勃兴,作品中的人物表现出强烈的民族气节和民族精神,这在如今正高涨的民族主义浪潮中格外抢眼。” 作家从维熙《“五老峰”下荡轻舟——读“红高粱”有感》: “在老题材下开拓出新意”,是革命历史战争题材下“忽而荡出一叶小舟”的潇洒之作。 “五老峰”就是编者按中提到过的革命历史战争题材“五老峰”:老题材、老故事、老典型、老主题、老手法。 从维熙一句“五老峰下荡轻舟”,将《红高粱》这部在当今时代的文学意义勾勒了个完全。 《红高粱》掀动满城风雨,江弦却和朱琳,以及《车水马龙》的剧组,一起坐上前往SX省首府的火车。 中国电影家协会将在SX省首府XA市隆重举行1982年“金鸡奖”、“百花奖”的授奖活动。 “你说我这一年真够忙的。” 踏上黄土地的江弦哭笑不得,“不到半年时间,我又是往西南跑,又是往东北跑,现在这又来了大西北。” 朱琳一想,可不就是如江弦所说的一样,“到处看一看,对你的创作也是好的。” 江弦也觉得有道理。 他是得多去看看,多长长见识,不然万一哪天写个阿勒泰,别人说你都没去过阿勒泰,你怎么写的阿勒泰。 虽然这事儿也不稀罕。 毕竟文学界就是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有的作家根本就没到过那个地方,却写出了关于那个地方的千古名篇。 像唐代被称为“诗鬼”的李贺写《雁门太守行》,“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荡气回肠,实际上他根本没去雁门郡。 还有范仲淹写《岳阳楼记》,他也没到岳阳楼,看都没看见过。 苏轼就更有意思了,错把湖北赤鼻矶当成三国时期的赤壁,游览以后写下了《前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 都特么没去对地方,把赤壁写的跟真的似得。 82年的XA市,繁华程度显然不比京城,也不比长春。 江弦和朱琳转了转,看着街头有不少妇女蹲在道路两边儿,衣着有点儿土气,面前摆着编织竹筐,里面是鸡蛋。 这会儿很多人管这个叫“鸡屁股银行”。 这不是骂人的话,指的是“卖鸡蛋”攒钱的行为。 天高黄帝远,西安环境相对宽松。 这会儿,土地责任制改革到户已经开始实施,所以农民在种田的间隙里会散养些土鸡鸭,下的蛋呢,就私自卖两钱儿补贴家用。 西安有意思的事儿还挺多。 话说西北这边比较干旱,1974年,有几个农民XA市的临潼区西杨村附近打井。 这一打下去,不得了了。 竟然挖出几个陶土片。 再往下挖,越挖越不对劲。 陶制的士兵头像、陶制的马、青铜兵器. 把这些玩意一拿,全公社都震惊了。 后来有个《人民X报》的记者回家,知道这件事儿以后写了篇文章发在了《人民X报》上。 看的是人人好奇,国家也很快重视了起来,那就组织着考察一下吧。 一开始弄不明白,后来从牛棚里拉了几个人过去,这一研究,一合计。 妈呀,秦始皇陵! 兵马俑这会儿还没评为世界第八大奇迹。 不过也很出名,XA市修了博物馆供游客参观。 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江弦跟着兴冲冲的王好为导演,还有朱琳以及《车水马龙》的其他主创,一块儿去博物馆参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