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原认真的点点头,“你这句评论写的不错,我得收回刚才我对你的评价,你这个人还是懂一点的。” “哼。” 李陀冷笑一声,“那我还得谢谢江弦呗?多亏了他的,才让我在你这儿找回一点面子。” 马原没有吭声。 李陀猜测,或许在这货的心里,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李陀也不在乎了。 今天多亏有江弦这篇,让他出来和马原比划比划拳脚。 不然这货也不可能忽然收敛了这么多。 “行了。”李陀指指面前《冈底斯的诱惑》,“马原同志,你这篇稿子就先放在我这儿,我想办法帮你发出去。” “好。” 马原没什么意见。 江湖上常说,马原信任别人的表现,就是能够把的原稿交给对方。 愿意把稿子留给李陀,说明和李陀聊了一会,他已经能够信任他了。 “多谢您帮忙了陀爷。”谢翔一个劲儿的感谢。 这会儿他也不说什么马原天下第一的话了。 这还咋说? 在马原自己那儿,人都没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至少还把江弦放在了前面。 那他谢翔哪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出来。 李陀这个人是真够讲义气,说帮马原发稿子,他就真的下力气研究。 他先是把国内最近的文学期刊都读了一遍,打算感受感受各大刊物的宽松程度,这是李陀每个月都要做的工作。 不过读着读着,李陀竟然有了别的意外收获。 他惊讶的发现,江弦那篇《十八岁出门远行》竟然已经收获了大量的评论文章。 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江弦在国内文坛销声匿迹。 时隔这么久,虽然《花城》此前已经发表过《漂流者》和《饥饿游戏》,但都不算是首发,是从国外转载。 这次的《十八岁出门远行》,是真正的首次发行。 国内整个评论界几乎都将目光对准了这篇。 最吸引李陀的,是《上海文学》这部国内顶尖畅销刊物上,评论家李劼给江弦所写的评论文章《江弦带我做了一个十八岁的梦——读‘十八岁’》。 “江弦已经走到中国当代文学的最前列了。” 开篇,李劼便以这样一句评价高度称赞了江弦,在他看来: “《十八岁》这篇非常简单纯粹,没有一点华丽的辞藻,叙述上平铺直叙,不带任何强烈的感情色彩,就是这种极其简单的方式,这种趋近虚无的状态,让他的文字有了无限的可能。” “读这篇的时候,我感觉仿佛是在一个梦境之中,但这个梦有时又那么地真实,不知道它具体在告诉我们什么,但又在无形中和我们的心灵深处相契合.” 李劼这个人在后世可能很少有人听说了。 这个人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他现如今在上海的名气,差不多相当于二十年后的韩寒。 他是上海第一才子老师,苏童、王安忆、格非这些在上海颇有名气的作家,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的小弟。 在很多人看来,或许仅有木心能和他相提并论,木心擅长语词、文体,李劼厉害在思想、审美。 他的评论文章,被很多作家认为文学评论甚至要比作品本身还更精彩。 可惜这个人尤其喜欢在zz方面作死,经常讲一些惊掉人下巴的话出来,因此在后世已经被排挤的基本没了什么声音,被边缘化了,很多文学专业的学生都不知道他,甚至没听过他的名字。 这倒也不替他叫冤,这货的确是作死,这里不过多评价这人,总之在当下,李劼的这篇评论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为《十八岁》这篇添了抹彩。 除了李劼,还有大量在文坛之中备受关注的作家、评论家发文。 王濛在《人民文学》发表评论,谈《十八岁》这篇,称赞写出了“青年人走向生活的单纯、困惑、挫折、尴尬和随遇而安”。 雷达在《文艺报》发评论,说“这篇不仅仅是一部,更是一本关于成长的启示录,引发了读者对成长的深刻思考,让我们反思自己的成长历程。” 最有意思的是,还有一名十六岁来自京城第八中学的中学生的文章,在刊物《丑小鸭》上得到了发表: “这篇故事,对于十六岁的我,无疑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 “我也幻想过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么精彩纷呈,我也曾想能早日脱离机械化的学习生活,但这篇故事所呈现的残酷无情的世界,让我怀疑我是否有勇气在不久后踏入成人世界的门槛。” [“你上哪?” “随便上哪。” “你到什么地方去?” “开过去看吧。”] “我不知道未来的路有多少转弯,也不知道前途的风景是否合意,只有我走过去才知道。” 十六岁的学生写的真诚而真挚,也让李陀看到了一个不同的声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