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啊~” “哎呦~~~” 床榻上,江弦从床尾折腾到床头。 只见他捂着肚子,神色痛苦,额头脖颈满是汗珠,旁边儿还躺着个猪八戒,边猪叫边哀嚎。 “哎呦,疼死俺老猪了~” “好,卡!” 随着杨洁一声令下,一人一猪这才恢复正常。 这场戏演的正是唐僧、八戒误喝子母河的水以后,俩人双双大了肚子。 其他演员儿在旁边已经笑的不行了。 “江老师,您演的真像!” “是啊,我怀孕那会儿就是这么难受。” “哈哈哈哈。” “江老师,您一个男同志,怎么演出怀孕的感觉的?” “.” 江弦倒是没把这些笑声放在心上,“方法派嘛,在表演的时候并不需要真正感受疼痛,只要用想象的方式回忆身体的疼痛,再用肌肉记忆传达这种感觉,然后找到减轻痛苦的行为,这样就能有效地组织舞台行动,我刚才想象的就是肚子疼,然后再做出了一些缓解疼痛的动作。” “专业啊!” 杨洁这会儿对江弦这个唐僧一百个满意,“江老师,看来您真没少下功夫!” 其余人对江弦也满是敬佩。 很多一开始并不赞成江弦来饰演唐僧的人,这会儿全都是一脸欣赏。 “行了,休息休息,下场戏猴子把水拿回来了,演喝水。” 这一段一拍,又是半个月过去,在江苏就没剩下多少镜头了,剩下个最经典的“夜赏国宝”。 “唉,又输了。” 这天拍戏拍到中途,饰演猪八戒的马德华老师拿份报纸,看着上面关于中日围棋擂台赛的报道。 “中日围棋擂台赛第十一局:日本棋手小林光一‘十段’执白半目胜刘小光八段,日本棋院比分6:5领先” “可惜啊可惜,这次就差个半目就能赢了!” “半目?半目是多大?”六小龄童在旁边儿打听。 “可能还没你指甲盖大。” 马德华给他解释道:“下围棋,争夺的就是棋盘上的交叉点,那些个交叉点就是‘目’。” “哎呀,那是就差一点了。” “下一场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马德华也是个棋迷,“之前小林光一对江铸久、邵震中、钱宇平,都是中盘轻取胜利。 最近两场,对曹大元九段和刘晓光八段,都下至官子,一场胜6目半,一场胜半目。” “那岂不是说,咱们渐渐好起来了?”闫怀礼在一旁插话道。 “对啊,这差距已经越下越小了。” “他个小日本逞什么威风?咱们都上了这么多棋手了,累也给这个小林光一累死了,照我看,这下一场,一定能行!”六小龄童嚷嚷道。 “你懂不懂围棋啊。” 闫怀礼鄙夷道:“这每场棋之间又不是不休息,哪有给选手累死的说法?” “反正是越来越有希望了。” 马德华表情精彩,“下一场,出战的就是中国棋院的副将马晓春九段了,这场刘晓光八段都只输半目了,马晓春可是‘国手’,有他出战,说不定真能给这个小林光一一举拿下。” 听了马德华的话,徒弟几个登时都有点激动。 “我听说下一场在杭州棋院比,咱们拍完这段,过几天也去杭州取景,还能去看看。” “是么?” 闫怀礼激动起来,“我找杨导确认下日子,马晓春这场棋可得去看看。” “是啊是啊。” 马德华点点头,又看江弦换了衣服。 “江老师,你去哪儿?” “我寄封稿子。” 江弦冲他笑笑,“最近写了篇新,打算刊发出去。” “新?” 马德华吃了一惊,“您这精力可够旺盛的,趁着拍戏的功夫还写了篇。” “害,我年轻么。” 江弦回答说,“再说了,我也不用跟您似得,整天穿个皮套,光是看着就够累的了。” “唉。”马德华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叹一口气。 电视剧与戏剧不同,戏剧妆容在于精致,而因为条件有限,全剧组里,猪八戒的装备是最复杂的一个。 猪脸,猪耳朵,猪肚子,全都是道具一件件通过化妆技术粘到马德华的身上。 因为拍戏途径很多地方,大部分时候都在深山老林,无数的蚊虫常常跟着人转,再身上裹着各种道具衣服,可想而知多么的难受。 尤其是这会儿天气热,马德华大肚子里装的是棉花,几十斤的重量,让人走路都难受,更别说要颠着它一路拍戏。 有时候碰到天气突然从大晴天变成阴雨天,马德华肚子里蓄积的汗水便无法自然烘干,只能让它发霉发臭。 至于头上的猪脸面具,更是化妆师用胶水一点点粘上去的,经常拍戏大动作或者在夏季,汗水流下来都是进了面具里面。 所以马德华常常是吃到一股混合着乳胶跟咸味汗水的奇怪汁水,那味道可想而知都非常的上头。 最要命的是,因为脸部粘着面具就无法正常进食,马德华每次拍戏都只能忍受着饥饿。 以至于每次拍戏前,他都会吃下很多东西,怕自己没法按时吃饭导致后面拍戏体力不支。 这么一拍就是好几年。 马德华是真觉得自己拍出了西天取经的辛酸。 另一边,江弦把稿子寄给了农展馆南里10号,也就是文联大楼,《人民文摘》和《人民文学》的新办公单位。 这篇稿子,他同样是准备在《人民文摘》和《人民文学》两部刊物上同时发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