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民文学》是月刊,每月发刊时间是3日。 这个日期可不是说改就能随便改的,发刊日期提前,那印刷厂、发行部都得跟着调整工作。 但这一次,提前发行是上面的命令。 有多上面呢? 江弦跟王濛打听了一下。 只能说,在原定的历史轨迹上,聂卫平赢下中日围棋擂台赛以后,这个人特地请聂卫平去吃了顿饭。 “他老人家说了,虽然别人常给他讲,哀兵必胜,虽然我们处于劣势,但逆转局面不是没有机会。” “但是他老人家觉得,‘哀兵都只有一个喽!’” “千万不能让棋手觉得自己是罪人,不能让人家背负上这样的压力,赢了,是民族英雄,输了也没事,明年再来过嘛。” “.” 江弦笑了笑,“这话还真是豁达。” “诶,人家的境界,岂是咱们能比的?”王濛开口道。 “棋手们的压力确实大。” 江弦说,“我记得第一局的时候,汪见虹迎战依田纪基,下到一半,汪见虹还流了鼻血。” 顶着没人看好的形势出战,又是面对从未赢过的对手,这压力可想而知。 “那你就安排提前发表吧。” 江弦道:“我发表了这么多作品,还是头一次得到这样的待遇。” “别说你是头一次了,我也是头一次见呢。” 王濛感叹道:“你小子,以前《人民文学》为你发专号,全刊刊登你的作品,这一次又为了你的,提前在发行日之前发表,真是极尽殊荣!” “那得感谢领导们的厚爱。” 王濛听得嘴角翘起,“主要是你自己写的好,你这篇,已经在上面传开了,读到的人无不折服。” “上面对围棋很关注?” “当然关注了,棋运事关国运,棋运盛,国运盛,当然很关注,你别忘了首任围棋协会的主席是谁。” 王濛道:“另外呢,前两天,我去拜访了一趟陈祖德先生。” “陈祖德?” 江弦听说过这个名字。 陈祖德是“国手”,比聂卫平老一辈,是老围棋冠军。 金庸是个围棋谜,里经常写围棋,他拜陈祖德为师,陈祖德生病了他请陈祖德去他们家休养,陈祖德还试着摆过“珍珑棋局”,不过现实中摆不出这种情况。 在60年代,陈祖德赢了日本九段棋手两盘棋。 虽然只是两盘棋的胜利,但对中国围棋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两盘棋。 因为在当时,日本九段对于尚在混沌之中摸索的中国棋手,几乎是天神一样的存在。 陈祖德这两盘棋的胜利,无异于打开了自信的天窗,日本围棋也就不再遥不可及。 另外呢,在60年代中国围棋代表团访日的时候,陈祖德执黑的棋全部采用了一种特殊布局。 他的这种特殊布局,速度快,胜率高,后来就成为了国际最流行新型布局。 也就是“中国流”。 围棋界将陈祖德视作“中国流”创始人。 不过聂卫平后来澄清过,其实“中国流”不是陈祖德首创。 “中国流”是日本的安永一最先下出来的,但他没陈祖德有名,所以此事不为人知。 但因为60年代中国围棋代表团访日,陈祖德在实战中一鸣惊人地推出了他集大成的“中国流布局”,这才让“中国流”引起了围棋界的关注。 “我那天把你的那篇拿给陈祖德先生看了。” 王濛道: “陈祖德说,这样的文章,就得被更多人看到,得被更多的围棋棋手看到!” “你看过他的《超越自我》没? “他在里面写过一件事情,是说1973年,日本九段棋手坂田荣男来到中国,参加中日围棋对抗赛。” “当时的坂田荣男,已经超越了挡在他前面多年的吴清源,迎来棋力巅峰,成为日本棋界的多冠王,在棋界的地位如日中天。” “那一次,坂田荣男在中国连战连胜,且一盘比一盘下得快,那种威势,甚至震慑住了大部分中国棋手。” “输不丢人,丢人的是当时不少的中国棋手因为害怕他,甚至不敢上场和他对局。” “陈祖德给我说,当时他看着坂田荣男穿一双拖鞋,在赛场上闲庭信步,走来走去,气的五内俱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