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还觉得按照他脑袋里的老一套就可以解决当代青年的各种思想问题。 可是真对么? 对不对不管,反正这会儿北大的这些学生们不会听他的这些屁话。 “笔来、笔来,给丫怼回去!” “我们是垮了的一代,那他们就是半截儿入土了的一代。” “这文章写的狗屁不通,他看懂了么?他懂个屁啊还写上评论了?” 这一幕只是《无主题变奏》所掀起争论的一角。 而作为这篇的撰写者江弦,这会儿倒跟没事儿人似得,对文学界的一切讨论都漠不关心。 《无主题变奏》这篇,正是他以【多余人】和【内心世界】两条灵感所合成出的。 讲述了一个普通青年主人公“我”的日常心态,同时也描写了“我”和“我”的女朋友“老Q”以及“我”的那些室友们的生活情况。 这在后世不像《红高粱》《活着》这些似得人尽皆知,它的作者徐星似乎也在后世名声不显,但毫无疑问的是,这篇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影响是丝毫不逊色于《红高粱》《活着》的,甚至可以说更大。 在后世,文学界将这篇视为中国当代文学由传统转入现代的标志性作品之一。 而在发表前,江弦便预料到,这篇是必定会掀起争议的。 理由很简单。 回顾一下历史,我们当代文学,最初描写的都是英雄人物、英雄形象,都是从英雄文学起步。 像是忍受孤岛寂寞的鲁滨逊。 一生与海洋搏斗终于被海洋吞没的老水手。 追逐一个情人那样追逐一个仇人,最后与它同赴深渊的船长亚哈。 忍受了肉体和灵魂几十年熬煎的冉阿让。 不懈地追求一个永远不可企及的梦境,灵魂永生的卡拉马佐夫以及克利斯朵夫。 在现代的作品里,已经很少再出现这种英雄文学。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庸俗,一种小玩小闹的小家子气,甚至是一种无聊。 要么就是把大便小便、抢不着厕坑当作“喜剧”,把“减肥”这种事儿美不滋滋津津乐道地搬上影视银幕。 要么就是类似于长期压抑的变态释放,一有机会就尽量暴露一下被窝里的那点儿秘密。 但这就是文学主题的转变,文学形象普遍追求非英雄化。 “伟大”这个字眼已经过时,或许是因为以前用得太多而使人倒了胃口。 神圣回归于平庸,英雄主义回归于虚无,这是必然的。 而这篇《无主题变奏》,旗帜鲜明的把这种凡人琐事写了出来。 所以招来批评是必然的。 讨厌的人,会将这部作品看作大毒草,要求文学界警惕这样子文学的出现。 喜欢的人,会将这部作品当做自己彷徨心灵的一份慰藉。 这就有点儿像《麦田里的守望者》。 《无主题变奏》还真有点儿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不是语句、结构上的像,而是一种情绪上的相像。 而《麦田里的守望者》所引发的争议比这篇《无主题变奏》还夸张。 《麦田里的守望者》1950年代初次出版以后便被封禁,被视为“颠覆性读物”,列入禁书,曾被封禁5次、审查高达76次。 在经历了多次禁用与解禁以后,等到1980年代,这竟然被多数学校纳入教材! 更魔幻的是,在后世,已经有不知多少对世界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安放自我的年轻人,从这部里得到了疗愈和救赎,堪称“救命神书”。 的伟大举世公认,也成为了影响几代人的“青春圣经”。 所以江弦对《无主题变奏》所掀起的争议并没有过多参与。 他太清楚,自己什么都不用做,这篇也会得到时代的认同。 而且争议越大,的知名度还越高呢。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黑红也算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