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弦笑了笑,“我和刘老师也是很多年的老相识了,我俩要是能在一块儿做工作,那肯定很有意思。” “.是么。” 王安忆看着江弦的笑,莫名觉得有些阴恻恻的,忍不住又抱了抱江年年。 她和刘鑫武之间倒是没什么矛盾,之前在《十月》投稿的时候还得到过刘鑫武的帮助。 此刻,也只能祝福刘鑫武老师在江弦的手底下工作顺利了。 “又加印了?” “这个发行量也太凶猛了!” 《花城》的编辑部里,一派热闹景象。 前面说过,相比于《十月》《收获》《当代》这三部位处京城、上海的文学期刊,《花城》这部文学期刊,身处广州,不拥天时,不占地利,只好努力寻求人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向作家讨要好稿子。 可惜无论他们为作家付出多少,作家给他们的稿子,多数是作家本人的二流稿子。 也正因为这一点,《花城》的编辑们,比其他的文学期刊更有危机意识。 他们能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那种随着80年代即将结束,文学也跟着走向衰退的颓势。 这让他们更加倍的珍惜每一篇好稿子。 前段时间,他们好不容易才拿到一篇《人生》的作者路遥的稿子:《平凡的世界》。 于是铆足了劲儿,为这篇造势,打算全力推出这篇。 结果不仅在的讨论会上遭遇了评论家们的“千夫所指”。 在发行量上也惨遭滑铁卢。 一部《平凡的世界》发表出去,连个水花都没溅出来几滴。 唯一的一点儿关注量,还是因为江弦在的讨论会上和评论家们“舌战群儒”的趣闻,导致读者们有些好奇这篇能使江弦和评论家们观点两极分化的。 这事儿虽然刺激了一点儿发行量,可也架不住《花城》这次的投入大啊。 总的来说,这次投入,《花城》并没取得多大的收益,这让《花城》的编辑们一阵沮丧。 直到那天,主编苏晨拿出了一份稿子. 《无主题变奏》,江弦。 和当时《平凡的世界》在研讨会上造成的奇异景象相同,这同样是一部令《花城》编辑们评论两极分化的。 一部分编辑觉得这都称不上是一篇。 这怎么会是一篇呢? 这就连剧情都不连贯! 而且讲的东西也不对劲儿啊,作为年轻人,怎么能什么都不去争取呢?一点儿都不求上进? 还说什么: 人活着各有其社会位置,很难互相衡量,重要的不是别人怎么说你,而是你自己的感受。 这太“邪乎”了! 而另一部分编辑,则将这篇视作中国版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觉得江弦这写的太好了! 江弦格局太大了,他作为一个成名作家,作品畅销全国,却说: “写书不是自命不凡的文人的特权,思考也从来不是上位者的权利。” 太牛逼了! 光是这一点儿就让这些编辑喜欢这! 真他妈的喜欢! 用某位编辑的话说就是: “这写的东西就像老家河里的污泥,不会让你感到肮脏,反而会让你觉得给劲儿,让你觉得痛快。” “看完以后,我总想朝阳台底下的人群说一句:关你们他娘的屁事儿!” 《花城》毕竟是追求创新,追求实验性的刊物。 而且这还是江弦的。 就算是编辑部内部反对的力量再大,也绝不可能拒绝江弦的稿子。 就在这种背景下,《无主题变奏》在《花城》1986年第六期上发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