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海岩这种怀疑大概持续了半天。 看完这篇《顽主》以后,他释然了,也算是被折服了。 海岩虽然代表作是《便衣警察》,他虽然之前当过兵,干过公安,看着是铁血硬汉,但实际上呢,海岩并不是看上去那样。 王硕有句话,说他是“披着狼皮的羊”。 海岩表面是个钢铁直男,实则骨子里柔情万种。 你看他《便衣警察》以后写的都是什么? 《永不瞑目》,凄美的侦破爱情故事,那叫一个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再往后呢,《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你的生命如此多情》、《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玉观音》. 就没一个是和爱情无关的。 至于文学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反正他的作品主要都是影视作品,总的来说都挺通俗的。 因此,这样一个海岩,读完这样一篇《顽主》以后,实在没办法不对这篇产生喜爱之情。 “哎呦,是您啊。” 稿子还没给海马送回去呢,海岩就被《当代》的编辑何启治给截住了。 何启治也算是位名编,73年,他曾经在西安郊区街角找到推着自行车的陈忠实,然后劝他写作长篇。 后来到了92年,陈忠实给他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写完了一部长篇,连命都在那部里了,就是《白鹿原》。 “忙什么呢?最近有什么好稿子?” “老何,你来的正好。” 海岩一看着何启治,就忍不住的推荐起刚看过的这篇《顽主》。 “特别好,写的特别好,难得的好稿子,真的,不然我不会给你推荐。” “谁的?” 何启治被他说的有点心动,抖擞抖擞身上的雪花,放下身上的挎包坐下来。 “江弦。” “咳咳咳。” 何启治连忙放下手上的水杯,“在哪里,快拿给我看看。” “这儿。” 何启治接过稿子,先看书名,确认作者的确是江弦两个字无疑,且手稿的笔迹也如传说中一般,字迹洒脱,略带“瘦金体”笔意,一笔一划,一丝不苟,不仅写出了传统书法韵味,还写出了一种自我特征。 看完人名,何启治看向稿子,很快被纸上的文字所吸引,沉迷其中。 等他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接近傍晚。 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在天际,将云朵染成绚烂的橙红色,渐渐沉入地平线,剩下一抹温柔的余晖透过窗户,映在何启治的脸上,焕发出别样的光辉。 整个一下午,海岩什么事儿都没干,就守着何启治看稿子。 此刻见他抬起脑袋,连忙凑过去问: “你觉着怎么样?” 何启治恍惚了那么一下,才回过神来,叹一口气,手里捏着《顽主》的稿子,“今天节目播送完了.哎呦,写的真好,前面那么一场场大戏,到了结尾,结尾也收的漂亮,不愧是江弦的作品。” 何启治的夸奖让海岩有种气味相投的喜悦,“我没说错吧,江弦这稿子特有水平!” “他这篇稿子约出去了么?”何启治连忙和海岩打听。 “这” 海岩一拍脑门。 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他平时当热心肠习惯了,一看着好稿子就帮忙给各家杂志推荐,因此在京圈儿里人脉相当广泛,大伙儿也都觉得他这老大哥当得合格、当得靠谱。 只是今天海岩忘了这篇的作者是江弦,光见猎心喜的给何启治推荐了。 换别人儿过来,投稿可能是件难事儿,得求着杂志社才能过稿。 可换成是江弦,那就倒反天罡,杂志社得跪着叫他爷爷。 更何况,人家是《人民文学》的主编,有好稿子能不先供给自己家? “我不知道啊,我拿着这稿子的时候也没来得及问。” “那我得走了。” “上哪儿去?” 海岩看了眼手表,“都这个点儿了,我请您吃饭。” “不吃了,今儿就是去昆仑饭店吃也不去。” 何启治一边戴手套,一边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得赶紧找着江弦,把这篇稿子约到我们《当代》去。” “都这么晚了。” 海岩看了眼天色,“要不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咱明儿再过去也不迟。” “迟!太迟!” 何启治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换成明儿,说不定他家门口约稿的队伍都从团结湖排中山公园去了。” “有那么夸张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