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文化太可怕了,像食物一样,不吃,死,吃了便被它塑造了。” “我怀疑其核心已编入遗传而不必再通过教育获得了。” “我觉得自己像在大海里游泳,无边浪涛挥之不尽,什么时候才能登上彼岸,有从树上刚下来的原始人那样一个澄明的无邪的头脑。” “关于这篇,我个人认为和此前的一些一样,是一个蒙昧时代的见证。” “活下去,活在自我虚构和自我陶醉中,这大概是一个写作者的宿命,明白也没用。” “.” 何启治和李景峰很快就看进去了。 俩人都是编辑,看过无数篇创作谈,看无数作者聊过自己写作的心路历程。 但从没见过有人把创作谈写成这样的。 这样精彩的语言,这样精辟的文字。 雅! 太雅了! 看着看着,何启治甚至觉得有点儿可惜。 这就是一篇创作谈而已啊! 江弦的这些文字,他觉得每一句就算是用在里,都可以当做写的精彩且漂亮的部分。 这篇文章的质量甚至超越了很多的短篇。 可这只是一篇创作谈。 何启治忍不住的肉疼。 浪费啊! 太浪费了! 可是肉疼过后,心里的情绪又很快转变为对江弦的敬佩。 哪个作者能才华横溢到可以这样子肆意挥霍自己的才华啊?! 放眼全中国,恐怕也只有他江弦这一个了。 这篇创作谈给何启治的就一个感觉。 当别的先锋作家还在变形,在扭曲,在夸张,在荒诞,在深刻,在玩弄哲学的时候. 人江弦已经超脱了。 何启治看着看着,目光飘到李景峰脸上,发现对方的表情也和自己一样精彩,像是看到了名作一样,不住的砸吧着嘴唇。 “写的真漂亮啊。” “可以放在前面,当一段引言用,效果绝对好!”李景峰神采奕奕说。 “江老师真给我们《当代》省了大事儿。”何启治感叹。 为了得到这篇《顽主》,他们《当代》不仅承诺了重磅的责编阵容,还给出了超越全文发表以及头条位置这样基本条件的1月份文章专号。 而《当代》作为一部双月刊,一篇《顽主》的篇幅显然很难填满全刊,为了保证刊物质量,这就要求得有几篇足够吸引到人的其他文章,像是《顽主》评论文章之类。 而江弦这篇创作谈,着实给他们解了燃眉之急,至少何启治确信,除去《顽主》这篇,这篇创作谈也将是这期1月刊的一大看点。 “是不是要发新了?”饶月梅跟俩人打听。 “江弦没跟您说呐?”李景峰问。 “没说,他也不跟我们说,他写文章的事儿从一开始就是自个儿鼓捣,很少和我们说他的想法。” “嗯。” 李景峰也理解,毕竟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的,不大愿意让家人在自己的事业上面掺和。 “是准备发了,写的特别好。”李景峰把最后三个字拖得很长。 何启治生怕饶月梅不懂“特别好”这三个字的评价有多好,连忙又补充一句: “清新脱俗,嘲讽崇高、理性、社会、人生、道德、历史、政治这一切令人冠冕堂皇的东西,绝对是一篇令人叹服的佳作,嗯,我想会使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有不好的感觉” “啥?” 饶月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起来,毕竟是经历过那个时代,对这些敏感词汇有本能的畏惧。 李景峰察觉到这一点,赶紧换个话题,“梅姨,江弦以前是不是认识个叫什么蓓的女孩儿啊。” “蓓?什么蓓?”刚好到家的朱琳皱眉问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