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布置-《弃徒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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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骑到了兰桂坊。可能是以前听人描述得太好,见到实景真让我有点失望。纵横逼仄的小巷子,两边都是老旧的楼房;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遮不住地面上东一滩西一滩难以言表的污迹;穿着清凉的女子,脸上是厚重的粉底和粗砺的眼线;长相各异的男人,都怀着颗不安份的心。
我找了家烧鹅店,跟人拼了个桌,点了一份烧鹅,一杯鸳鸯奶茶,坐着慢慢吃起来。跟我拼桌的是两个打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社会人的小伙,正用粤语聊着自己帮忙拉客的职业女性。我低头吃着,耳朵竖起仔细听,也听得一知半解。粤语太难懂了,尽管在杭州袁灵馨教过我几天,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我大致知道他们先后说了五六个女子的名字,有一个漂亮,有一个会骗人,还有几个怎么怎么我没听懂。这时一个小伙说起了一个叫“刀姐”的,语调里流露出钦佩的意思。我也感兴趣,吸了口奶茶,拿起鹅腿啃着,耳朵可没闲着。原来刀姐是单干户,挺有个性,挑客,但是服务决不含糊(巴拉巴拉,后面内容没听懂),而且嘴紧。曾经港警和某社团都想从她嘴里知道一个客人的事儿,可刀姐就是不说(巴拉巴拉,没听懂),最后社团大哥佩服刀姐,特地道歉并赔了医药费。
俩小伙正说得来劲,忽然看着我身后闭嘴了,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其中一个小伙站起来点头哈腰:“刀姐,一人食宵夜?”说完拉起另一人便溜了。
那刀姐走到了他们的位置上,坐下,对着服务员喊了一声什么,服务员答应了一声。我仔细端详刀姐:三十余岁,一米六不到,身材算是凹凸有致,脸上的脂粉遮住了岁月的痕迹,只有眼角和嘴角的细纹暴露了她的真实年纪。如果不是下巴有一道长长的凸起的伤疤,应该也算漂亮吧。刀姐见我盯着她,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搭讪道:“刀姐是吧?闻名不如见面啊。”
刀姐冷笑一声,用标准的普通话回道:“先生,我不聊天的。”
“听说刀姐按摩很拿手,我这两天肩膀腰都不舒服,能麻烦刀姐一下吗?”
刀姐仔细看了看我:“你听谁说的?按摩我不拿手。”
“刀姐这么谦虚,我相信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刀姐耸耸肩:“随便你,等我吃好宵夜。”
吃完宵夜,我跟着刀姐到她的住处。步行上到一栋旧楼的三楼,刀姐打开一道防盗门,我进屋。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不到十平米,墙角一个柜子上摆着电磁炉和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具,另一边是一台电视。房间正中是一张气垫,上面放着一些特殊的电动“小玩意儿”。边上是卫生间,还有一扇门,关着,我估计是刀姐自己的卧室。
刀姐嘴角上扬,似乎在笑:“脱衣服一起洗澡?”
我忙道:“刀姐,今天我过来,是认识一下,没想干什么。我明晚想包夜,可以吗?”
刀姐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扑街仔,你玩我?”
我忙掏出一张红票:“刀姐,这是定金,我明天真来,还有事要麻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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