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太子妃:“伤不伤身体?” “是药三分毒,多少是要伤的,只看后续如何调养。” 我想了想又道:“殿下这病起于心,由心上来,高绕退后,转于肺,若拖的时间过长,危害更大。” 太子眼都没睁:“用!” 太子妃脸色微变,叹了口气,起身握着我的手道:“既然凶险,就劳女医在边上守着。” 我没有异议,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 元封三十年,九月初十。 我打了个瞌睡醒来,不见太子,心中大惊。 焦玉指了指窗户,我顺势瞧过去。 他背手,站在窗户前,身形与夜色相融。 我皱眉,上前,“殿下保重身子。” 他转身看我一眼,“马上又要十五了。” 我眉皱更紧,“殿下有悲秋伤月的功夫,不如养好身子。” 话不中听,他脸沉下来。 我伸手,关上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若想明日病情加重,可继续站 着。” 他看着我,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乖乖上床。 我跟他到床前,居高临下道:“人的病,都从一个‘思’字来,殿下需少思少想,方可延年益寿。” 他板着脸,脸色冰冷凶狠。 我视而不见,命焦玉放下帐帘。 良久的寂静后,帐中传来一声轻叹,再无动静。 …… 元封三十年,九月十五。 整整七天,我连太子的院子都没有出,累了,就在外间的塌上打个盹。 他的病和我预料的一样,先是高烧,然后肺热咳嗽。 除了用药外,我让焦玉、太平用烈酒,每隔半个时辰,擦拭太子的手心、脚心,以及额头。 太子素有洁癖,每日都要沐浴更衣。 高烧引出一身又一身虚汗,他要沐浴,我不同意。 他再度脸色冰冷凶猛。 我仍视而不见。 直到七日内热都退了,我才允许他用热水擦一擦身。 夜里,四更更鼓响。 我像平常一样走进殿中,给太子诊脉。 他忽地睁开眼睛,反扣住我的手。 我见他眉头压得很紧,出声安慰:“再有几日,病就好了,殿下忍一忍。” 他没有松手,哑声道:“沈女医辛苦了。” 我阖了阖眼睛:“若殿下能再听话些,我便少些辛苦。” 他笑了,慢慢松开了手。 我放下帐帘往外走。 刚走几步,帐里传来他的声音:“沈杜若,我这半生如履薄冰,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 我心头狠狠一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