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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冬天的里面流出来的水冰冷刺骨，可他却像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关上水龙头，随手扯下架子上的一条毛巾擦干自己的脸。

    再一次走出浴室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变得麻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蹲下身子搬起自己方才踢倒的那一张椅子，然后“砰”地一声用力坐下。

    “你……没事吧？”杨蓉蓉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南黎川看都没看她一眼，闷声闷气地说道，“快点讲题，我妈给你钱是让你来做家教的，不是来跟我聊天的！”

    “知道了。”杨蓉蓉咬了咬下唇，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眼底那受伤的神色，随后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继续讲题。

    她真是可笑，竟然还把他当成朋友，甚至还……在某些瞬间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他眼里，她只不过是为了钱才来给他做家教的普通同学罢了。

    晚上十点，家教结束之后……

    房间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杨蓉蓉默默收拾书包，又默默地站起身，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就往门口的方向走。

    她走得很慢、很慢，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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