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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拿的话，往后史密斯这条线可就断了。

    被人打岔，矮胖老头儿顿时冷了脸，等看到顾北是个小年轻，顿时面露不屑。

    “老头儿，蒙谁呢？还仇十洲的郭子仪拜寿图，款儿都错了，赶紧收起来，别跟这儿丢人了，留着当擦屁股纸挺好。”

    “得了，我也不跟你说了，还有事，晚上到家再聊。”

    “小子，今个就让你开开眼。”

    “小同志，话可不能乱说，按你的意思，我是打算蒙骗国际友人了？”

    老头儿面露诧异，显然顾北的年纪，不该懂这些行话：“老家儿有干这个的？”

    “我明白，我明白，中国人都很谦虚，明明知道的很多，却总是说一点点，一点点。”

    “好，好！”

    眼见两人要走，顾北赶紧开口留人。

    本以为是个豁子，没想到还真是个虫儿。

    这句话，顾北是用英文说的，为的就是给那个老外听。

    不过，这个叫史密斯的老外，现如今在顾北的眼里是善财童子，所以决定原谅他，只让他损失钱，房子给他留着吧。

    “先生，如果你相信他的话，恐怕损失会更大。”

    顾北一扬眉毛，装出很心动的模样：“怎么说？”

    前世也经常有朋友来找他鉴宝，一幅画作，只要展开半张，顾北就能断出真假，人送外号——顾半张。

    看顾北也就二十郎当岁，怕不是在娘胎里就干上这一行了？

    顾北的第一桶金还没着落呢。

    明摆着的，今天要是不带顾北一起去，那个叫史密斯的老外，怎么着也不能从他手里收东西。

    因为喜欢，所以钻研的也深，各朝各代的大家，每一位的风格特点，顾北都了然于胸。

    这得是多少年的功夫。

    顾北呵呵一笑，也不搭话，帮着王老头儿将第二幅画展开。

    犹豫再三，王老头儿心一横，接着进了里屋。

    “史密斯先生，您要是真想收老物件，最好还是别跟这种人打交道，他们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拿个夜壶，敢说是慈禧太后用过的，都是蒙人的，他们盯着的都是您口袋里的玛尼，真要是有心，我家里倒是有些好玩意儿，您愿意的话，咱们去瞅瞅，保准您不吃亏。”

    “没那意思，就是懂点儿，要不……您带着我开开眼。”

    挑衅完，顾北还将刚才那两幅画的情况跟史密斯说了一番，实话实说，一点儿没亏心，更没掺假。

    “干什么你？”

    顾北说完，伸手朝画上的某处一指，王老头儿的脸色顿时变了，看向顾北的眼神，已经不光是诧异了。

    王老头儿又是一惊，他是个老虫儿了，解放前就在琉璃厂当学徒，后来开过铺面自己当掌柜的，当年在京城古玩行里也有一号。

    王老头儿咬着牙说道，也就是岁数大了，牙口不好，不然的话，他能将顾北给生嚼了。

    “小子，你再来看这一幅。”

    画卷缓缓展开，同样到了一半被顾北叫停。

    “东西不赖，款儿也对，笔法大差不差，可您要说这是沈周的画，您自个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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