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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口子一阵笑，笑声中也满是困惑。

    李素芬闻言气极：“什么叫我勉强孩子？你就说，小旭那姑娘怎么样？”

    可就是……

    “你说的也对，种粮食种菜都是卖了换钱，卖给谁不是卖，要是真能像小北说的那样，咱们统一收购，反倒是能让乡亲们多点儿实惠。”

    顾北跟着马三儿一起做生意，虽然的确让家里的条件变好了，哪怕食品厂效益不好，也没影响到生活质量。

    李素芬应着，作为家庭主妇，在这方面，她了解的显然更深。

    顾孝武一惊：“你说的是陈小旭？不成，不成，小北都说了，人家有对象。”

    李素芬闻言，也只能打住：“你……真想好了？”

    顾北这边正忙着为顾氏企业的发展准备计划书，正房屋里，顾孝武和李素芬也没睡。

    “对！这件事得管。”

    “你刚才说的，小北的婚事你关，怎么着？有目标了？”

    如果真的能有机会，回报一下那边的乡亲们，也是好事。

    这话得亏顾北没听见，要是让他知道，母后要出手，非得吓死不可。

    作为枕边人，李素芬自然知道，顾孝武心里舍不得食品厂的工作。

    顾北选定的密云，正是当年两口子下放的地方，在那里住了好几年，感情还是很深的。

    “躺下，躺下，谁说我不心疼啊？我的意思是说，小北太顺了，我总觉得这么顺不好，适当的摔打摔打对他将来有好处。”

    啥玩意儿？

    “你忘了，去年在咱们家住了两天那姑娘。”

    “算了，让他折腾去吧，反正还有咱们这当父母的托底呢！”

    这要是放在特殊时期，顾北干的事，怕是都够枪毙了。

    他们都曾被下放农村，对于农村的事，还是了解一些的。

    “凭什么看不上，小北哪点差了？长得好，咱们这一片谁见着小北不夸，工作好，现在还能赚钱，瞧瞧咱们家的条件，我真要是放出风去，要给小北相看，门槛都得给踩平了。”

    “想好了，照着现在这样，恐怕厂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厂里现在虽然还没找我谈话，可也是迟早的事，与其等着人家撵，不如我自己走，厂里还能给点儿补偿，就是提前退了，退休金只能发一半，算了，儿子有本事，我啊！往后就让儿子养，就算真不成，我也学着隔壁院的老王大哥，每天遛鸟下棋，等小北结了婚，帮着带孩子。”

    听着顾孝武口不对心的话，李素芬也没点破，她知道男人心里苦，还没到五十就提前退休，遛鸟下棋带孙子，听着好像挺悠闲的，可真到了那个份上，日子没有一个真正舒坦的。

    换作是她，心里也得没招没落的。

    想到自己，李素芬迟疑道：“老顾，你说……我是不是也想想别的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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