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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这时候又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你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那几个最有名的，都是马三儿的座上宾。

    既然认出来了，顾北也就不急着走了。

    俩人正闲聊着，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利民现在不光供应着蔬菜，肉蛋奶的业务也没落下，在内蒙和宁夏有好几个牧场，专门养羊。

    这大概就是老炮儿的常态了。

    八十年代，听人说因为打架，曾被抓蹲过几年大牢，再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人了。

    那个时候，在大街上经常能看到一帮年轻人，戴着蛤蟆镜，穿着喇叭裤，背着吉他，骑着自行车，成帮结伙的呼啸而过。

    抢生意的更加常见，别看国家多次整治，但依然还是有人会铤而走险。

    “哟，九哥，这可不像您说的话。”

    冯老九也认识马三儿，当初都帮过他。

    为了保住自家的利益，有的时候，争斗也是在所难免。

    年轻的时候，马三儿的媳妇儿在他面前一直低眉顺眼的，因为当初结婚的时候，闹过一出，后来被马三儿收拾过，一直都老老实实的。

    当初的那帮年轻人，如今也都成了老帮菜。

    冯老九一愣，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问题，忙道：“北哥，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人家主动打招呼，顾北也不能假装没听见。

    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听到的都是些很熟悉的事。

    “行啊！多弄几只，我留着送人。”

    比他小两岁，小时候那条胡同里，最受欺负的就这个冯家的小九了。

    现在来了个小卖部，凑合着活吧！

    “总不能一直这么混吧，年纪也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娶个媳妇儿，将来老了也有个伴儿。”

    顾北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经常因为一些事和人，动不动就怀旧。

    顾北没深说，马三儿不是个不懂事的人，点到为止就好。

    顾北和马三儿也跟着笑，感觉这一幕格外的亲切，只可惜，这代人都老了，再也折腾不起来了。

    顾北拍了拍冯老九的肩膀，给马三儿递了个眼神，随后便起身走了。

    这时候，澡堂子里的老大爷不乐意了。

    “九哥，现在的事，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这帮孩子都图什么啊？”

    “我该怎么说啊？土都埋大半截子了，还当我是小年轻呢？”

    遇到以前的熟人，来到对方过的不如意，就想着帮帮忙。

    冯老九？？

    顾北仔细回忆了半晌，终于记起来了，他没见过，不过原身跟对方倒是挺熟的。

    “您……不认识我了？”

    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个老痞子，以前闹腾的时候，必定是个有号的顽主。

    “过些日子，小羊羔该出栏了，到时候，我给你送两只过去，好好补补。”

    找了个地方坐下，问起了冯老九的现状。

    “要是有心，回头跟三哥聊聊，到这岁数了，还是得有个正经的事由。”

    “你那算什么啊？我昨个瞧见的才特么瘆人呢，俩孩子好好的，也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拎着酒瓶子就把另一个给开了，那血流得，我瞧着都够呛能坚持到医院。”

    可现在上了年纪，俩人的家庭地位直接掉过来了。

    “三哥，您听这声，不觉得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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