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匡胤冷冷道:“等平叛结束,某定当奉陪!” 说来也怪,赵匡胤脾气还算温厚,对人也比较宽容,唯独跟李重进针尖对麦芒。 李重进性子浮躁,风风火火胡闹折腾,赵匡胤沉稳从容,两人性格相悖,看彼此都有些不顺眼。 “哼!~有何不敢!”赵匡胤毫不示弱。 赵匡胤淡笑道:“李兄当年英勇登城,战后被先帝金口嘉奖,授禁军都虞候之职。按理说,李兄两年多前就已经当上都虞候,可为何如今却只是在天雄军中做个小小的指挥使?别人都是官越当越大,唯独李兄越做越小,真是天下罕有.” 朱秀眼睛在二人间来回打转,莫名觉得一阵恶寒。 最后弄得史向文烦躁不堪,差点忘记了朱秀不可伤人的叮嘱,一记重拳将李重进二次打晕。 好在两人吵归吵,打归打,都知道分寸,一不动兵器,二不下死手,纯粹拳脚较量。 李重进对自己的武艺很自信,舅舅郭威也亲口称赞他“世之虎将”。 史向文只听朱秀的话,也只有朱秀才能与他正常沟通,这一点让李重进非常佩服。 张永德身子有些僵硬,双手张开十分无措,冷脸颤了颤有些许尴尬。 张永德知道李重进的脾气,瞧他满脸不屑的样子,就知道他跟赵匡胤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张永德本就是天生冷淡脸,又因恼怒于朱秀不打招呼偷跑到泾州,一躲近两年,存心想教训他一番,这才故意视而不见。 如此一来,李重进的确算是“不打不识相”,两顿暴揍教会他做人的道理,让他知道黑大王也有踢铁板的时候。 张永德怔了怔,不知道赵匡胤去了一趟泾州,怎么多了个赵大耳的诨号,轻声道:“赵兄入天雄军已快两年,柴帅对他颇为信任欣赏,某与他相处后也觉得十分投缘。” 情况比上次好了许多,李重进在摈除轻敌心态后,功夫有所涨进,缠着史向文打了百八十招。 张永德四处望望,直奔茶铺而来。 张永德道:“岐州、华州两场战事的消息传来,我们才知道你在彰义军中。久久探听不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在途中遇险。赵老将军数次遣人来询问你的下落,柴帅担心令尊心忧,一直隐瞒。还是尽快想办法托人送家书回去,也好让令尊安心。” 李重进瞪眼怒道:“赵大耳你什么意思?怀疑老子当年立下的功劳?” 张永德点点头,没有多言,目光朝赵匡胤和朱秀望去。 李重进怔了怔,反应过来,攥紧老拳愤怒道:“赵大耳,你休要逞口舌之利!老子的确不是史大郎的对手,但对付你,哼~绰绰有余!” 他一改以往轻慢文士的态度,对朱秀客客气气,兄弟长兄弟短叫得好不亲热。 李重进一张黑脸犹如烧红的炭,恶狠狠地盯紧赵匡胤。 赵匡胤抱拳道:“没想到开封一别,已有近一年之久!抱一兄,别来无恙!” 李重进时常找茬吵架,赵匡胤针锋相对,俩人又动手较量过几次,还是不分高下。 “张大哥的身材还是如此壮硕健美,小弟不禁想起了当年在沧州城,张大哥带我共乘一骑时的情景.” 朱秀偷笑,对付张永德这样严肃方正的正经人,就是要搞些不正经的手段。 符昭信刚端碗喝了口,被茶水呛到,连连抚胸咳嗽,脸上神情古怪,想笑又无奈。 朱秀倒是头次听闻,没想到李重进还有如此生猛的过往,当差之时喝醉酒,还冒失闯入后宫。 经营茶肆的老伯送来四个土碗和一大壶凉茶,朱秀摆开碗各自倒满。 赵匡胤嘴角划过些讥诮,端起碗喝了口。 李重进愿意放下成见和误会,主动交好,朱秀当然乐见其成。 可为何到了史向文面前,却猛虎变病猫。 自从半月前,李重进被史向文打晕后,备受打击,自闭了许久。 赵匡胤淡淡地道:“当年晋帝被契丹人掳走,开封城内只剩些留守的契丹兵将,和一帮对契丹人奴颜屈膝的残兵败将,军无战心。先帝从太原南下,席卷中原,声威盖天,打一个风雨飘摇的开封城,自然不在话下。” 朱秀知道,赵匡胤肯定是听到了先前李重进对张永德说他坏话,这才反唇相讥。 两年时间,朱秀个头长高了许多,比起身量高大的张永德却仍差半个多脑袋,身子也单薄不少。 想想光行礼好像不足以表达自己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朱秀跨前一步,用力抱住张永德,双手在他后背拍了拍:“小弟对张大哥的思念之情,倾渭河之水也难以诉尽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