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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秀口干舌燥解释半天，越说越深刻，柴荣的问题也越多。

    这一趟北上不会公开行军消息，三千牙军已于两日前秘密启程，还有五千民夫押送辎重在后，朱秀一行过完中秋再走，率两千骑赶赴原州。

    一样的人头攒动，一样的川流不息。

    柴荣打量一眼，奇怪道：“那你这是.”

    张永德不好意思地笑笑，端起茶水咕咚灌下肚，一抱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柴帅见谅，恕某今日不能相陪。昨日某与李重进打麻将，输了他五十余贯钱，今日定要去把本钱扳回来！”

    来到安定县四五日，柴荣和赵匡胤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

    如果想让柴荣完全理解他的想法，除了换脑袋，朱秀想不出别的办法。

    节度府熬制的皮蛋瘦肉粥滋味美妙，撒上一把葱，鲜美异常，配合几样酱菜和面饼，让人食欲大增。

    “对了，赵匡胤一早便去找李重进厮杀去了，他昨日也输了百余贯钱，比我还惨”

    张永德吃饭向来斯文，即便面对府里的美食诱惑，也能勉强保住他冷面郎君的体面，不过今日他吃得很快，一碗肉粥稀里哗啦没几口就见底。

    朱秀对于商业的认知，自然是要高过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的，所以对于营商环境的改善极其重视。

    朱秀没跟党项人打过交道，如果能够出其不意，给定难军迎头痛击自然最好，如果被党项人发现也不要紧，大不了各自摆出阵仗，打一场野外对攻战。

    柴荣对此很奇怪，照理说关中几个县商业基础更坚实，地理位置更加优越，官府对于商旅也持鼓励态度，为何发展多年还不如安定这短短一两年的变化。

    柴荣听完他的解释，懂了一些，但更多的疑问却是产生了。

    柴荣半张饼拿在手里，愣住了，疑惑道：“你向来不喜欢博戏，怎么也学李重进玩起麻将来？”

    入住彰义节度府后，伙食上的事不用他操心，但还是习惯性地会去后灶房看看。

    这个问题涉及到商业的基本规律，和当权者对于商业的认知和态度，比较复杂，朱秀只是简单解释了几句。

    顶多跑出后宅去公厕，说是图个人多有气氛。

    张永德也从来不玩博戏，什么叶子戏、骰子之类的，他更是嗤之以鼻。

    没想到时隔半年故地重游，安定县又有了新变化。

    柴荣点点头，说道：“你可吃早饭了？灶房里还有粥和面饼.”

    朱秀少使君之名在泾州人所共知，但真正见过他，能认得他相貌的人并不多。

    这些都是施政过程中的细致活、耐心活，短时间内难以奏效，而且还容易得罪人，没有当权者的重视和强力贯彻执行，不可能行得通。

    一早，结束茅厕之内讨论商业与经济的话题后，朱秀便去了牙军营地，检查军资器械的准备情况。

    民夫进入原州，就要撤回来两千人，由原州派兵接手。

    纯粹的商贩地位不高，但因为经常走南闯北，与各阶层打交道，见识广博，对社会环境的变化更加敏感。

    此事被李重进嘲笑了许久，赵匡胤一张白脸被气得发黑，却也无可辩驳。

    县城兴盛的商贸往来，也让柴荣和张永德一改对西北边城的冷清印象，关中的泾阳、武功、万年等以商业发达著称的县城，论市场的繁荣度，还及不上安定的一半。

    卫生队和城管队都知道他们背后有少使君撑腰，干起活来格外卖力，但真人到了面前却认不出。

    赵匡胤之前在泾州时，白盐大道和卫生队城管队还未成立，所以这些新规矩一概不知。

    柴荣咬了一口肉饼，看着手里金黄薄脆的肉饼，想不通朱秀的脑瓜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连各式庖厨技艺也颇为精通。

    柴荣看在眼里，奇怪道：“你今日可是有事要做？”

    柴荣苦笑一声，摇摇头，端起碗喝完粥，收拾餐具。

    柴荣目瞪口呆，难怪一大早茅房里不见赵匡胤的人影，原来也是寻李重进打麻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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