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光俨默默点头,“王崇隐,叔父身边最受宠信的近臣之一。” “呃”王崇隐无语,僵硬地笑着,“朱司马真会开玩笑,藩镇辖地怎可擅自调换?况且银夏二州居住大量党项人,更是夏国公留下的祖业,绝对不可能拿来做交换” “贵使这诚意明显不足呀!黄金六百斤、良马两千匹、种马三百匹,不二价!再低就没得谈!” 察觉到女人的紧张,朱秀冲她笑笑,示意她放松些,可惜只换来无视的冷漠。 朱秀笑道:“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李侍中想要换回李光睿很简单,黄金一千斤、良马三千匹、种马五百匹,两个月内凑齐这笔赎金,送到原州平高县,见钱见马则放人。” 朱秀摆摆手,似笑非笑道:“贵使可千万不要糊弄我。定难军百余年积蓄,又跟吐蕃、西域通商多年,西域商贩喜欢用金银交易,还有金山的回鹘人、契丹人,时常携带大批的金银前往银州夏州交易,别的藩镇哭穷我还愿意相信几分,可是定难军抱怨说没钱呵呵,只怕开封国库里的金子,也不如你家李侍中腰包里的多! 马匹就更不用说,之前你们强占我原州马场,夺走种马百余匹。大唐年间,陇右牧监共有三十六处马场,位于定难军辖境的就有十三处,定难军可算是我朝藩镇最不缺马的地方。 严平打手势,一队虓虎营军士从侧门鱼贯冲入,悄无声息地将李光俨围拢。 王崇隐心中愤怒,却又充满无奈。 “王崇隐作为李彝殷的特使,临行前必定得到李彝殷耳提面命般的叮嘱。他跟我谈了李光睿,谈了两千俘虏,就是不谈你这个好侄儿,知道其中用意了吧?”朱秀幽幽道。 朱秀摇头:“黄金八百斤、良马两千五百匹、种马四百匹!” 没等他说完,朱秀“嘭”地拍了下椅子扶手,装出一脸愤慨的样子说道:“李光俨率军侵占我原州马场,和李光睿南下袭扰百姓,掳掠牛羊,罪不可恕! 王崇隐拱手沉声道:“还有两千余俘虏,也请朱司马高抬贵手,一并释放。” 王崇隐咬牙:“黄金五百斤、良马一千五百匹、种马一百五十匹!” 朱秀拉长脸,摆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亮明底价。 屏风挪开,严平带着李光俨进到厅室。 王崇隐跟随潘美告辞退下,去牢房见李光俨。 如果他真的换回李光俨,别人高不高兴他不知道,但是李侍中肯定不会高兴。 王崇隐不自然地干笑道:“朱司马说笑了,定难军地处偏僻,多山少田,还要防备黄河泛滥,府库空虚,百姓饥寒潦倒,实在拿不出太多赎金,更不敢跟国都开封相比!官家坐拥天下,富有四海,岂是小小的定难军能比的.” 朱秀奇怪道:“李光睿可是李侍中的亲儿子,还是定难军的继承人,你家少主,莫非贵使觉得他的命不值这点钱?” 王崇隐强自笑道:“朱司马深明大义,彰义军将来在朱司马的治理下,一定蒸蒸日上。” “你的好叔父派来的特使,认识吗?”朱秀把玩羽扇,笑容戏谑。 王崇隐说这话确有七分真诚,初次交锋,简单的几句话谈下来,他就深深体会到,这位坐了彰义军头把交椅的年轻人,的确不能等闲视之。 王崇隐苦笑,拱手带着几分恳求道:“朱司马开价实在太高了些,两家既然修好,还是拿出彼此诚意来。就以黄金三百斤、良马一千匹、种马五十匹作价好了。” 李光俨点点头,用力在胸膛上捶了三下,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如临大敌的毕红玉,转身离开。 但是一次性折损一整支成建制的兵马,对于定难军来说,已经是十几年没有遇到过的重大挫败。 不过这毕竟是定难军内部的斗争,党项王族成员之间微妙的关系,家丑不可外扬,不能直截了当地讲明。 李光俨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好一会,逐渐平缓,抬手飞速擦拭眼角湿热,深沉地注视着朱秀,沙哑嗓音低沉道:“你答应过,不会强迫我做你的部下。” 李光俨沉默了会,语气低沉:“他说了,要回去征询叔父的意见.” 王崇隐深吸口气,沉声道:“抛开俘虏不谈,恕王某直言,贵军的要价实在太高了些。” 罢了,李光睿怎么说也是亲儿子,还要指望他来继承大业,多付出一些代价,想来李侍中也不会不答应。 朱秀厉声道:“李光俨,其实你心里清楚,李彝殷是不愿意看到你活着回去,只是你心存侥幸,不愿意承认!醒醒吧,现在的定难军根本没有你的位置!对于李彝殷父子而言,你的威胁大于作用!” 朱秀话锋一转道:“不知李侍中愿意为李光俨出多少钱?如果价钱合适,也不是不可以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