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把马庆也送过去,让他们暂时住在那里。”曹彬说道。 顿了下,柴荣又苦笑道:“况且朱秀这小子,气量也算不上大,这马庆是他的得力下属,如果在开封遭遇毒手,朱秀一定万般恼火,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李业。 有郭威提携,加上自身能力出众,曹彬两年来屡次升职,当上了小底军步军都指挥使。 柴荣苦笑道:“马庆命悬一线,容不得我软弱退缩。” 曹彬半晌无语,苦笑道:“恕小弟难以理解。” 郭威摆摆手笑道:“不用麻烦,这会儿风大,片刻就能晾干。童子尿可是辟邪之物,这是諴哥儿知道他家翁翁即将出征远行,特意浇在为父身上,保佑为父百毒不侵,旗开得胜!” 柴荣扭头看看马车,轻叹道:“马庆也是一条汉子,遭受如此酷刑,愣是半个字不说,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值得我们出手相救! 曹彬略带忧虑地道:“李业小人,阴险狠毒,睚眦必报,我担心今后他记恨兄长,在朝中找姨父和兄长的麻烦。” 也不知朱秀那小子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追随他的人都能如此死心塌地.” 郭威端起剩下的大半碗羊奶闻了闻,一口喝下,咂咂嘴嘟哝:“有些腥味,难怪小娃子不爱喝.” 柴荣笑了笑,“这马庆虽然身份低微,但他有个好主子,就是朱秀!” 刘娥慧见到幼子尿湿了翁爷的袍衫,忙道:“阿翁快把衣衫换下,儿媳帮您洗净。” “李业乃是官家的第一爪牙,本就与我们势如水火,就算没有今日这一遭,他对咱们也不会宽容半分。”柴荣摇摇头道。 曹彬越发惊奇了:“朱秀远在泾州,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个边地藩镇的储帅,听说年纪比我还小些,有什么能耐跑到开封搅弄风雨?” “如此甚好!你把人带过去,小心路上有尾巴,我先赶回府向父帅禀报!” 朱秀小子心眼小胆子却大,万一愤怒之下跑到开封捣乱,只怕会被他惹出大乱子。 郭威虎着脸嘀嘀咕咕一顿训斥,抱起娃娃用颌下髯须轻轻扎了扎奶娃娃两条嫩藕般的腿。 论职级,十九岁的曹彬已经与父亲不相上下。 凭借史弘肇和郭威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而且还是给国舅李业找麻烦,史宏朗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曹彬原以为是要营救什么重要人物,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个小小的邸舍掌柜,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得罪国舅李业,竟然惨遭酷刑折磨。 胖墩墩的奶娃娃坐在郭威的腿上哇哇大哭,郭威正拿着一柄汤匙,舀些羊奶试图哄娃娃吃下。 柴荣想了想,笑道:“当年在沧州见过几次,算是旧识,交情倒是谈不上。” 四处看看,曹彬唤来手下低声吩咐,先率队返回位于崇明门旁的小底军驻地,然后再想办法把马庆送到城南曲院街安顿。 曹彬凭借过硬的武艺通过选拔进入小底军,郭威见他秉性淳厚,端重谨慎,非常喜爱,大力栽培。 柴荣把孩儿交给刘娥慧,笑道:“你先带諴哥儿回房换尿布,我与父亲说说话就来。” 郭威捋须大笑着,颇有些得意。 “总之,你把朱秀当作我们自家兄弟来看,都是一家人,出了事难道不应该尽心帮忙?” 曹彬严肃地道:“自家兄弟有难,纵然刀山火海也万死不辞!” 曹彬回头看了眼马车,犹豫着道:“兄长与此人乃是旧识?交情深厚?” 此次受柴荣之托,帮忙营救马庆,曹彬二话不说亲自带人配合,随行军士皆是他的心腹,确保万无一失。 曹彬对朱秀好奇又增添了几分。 柴荣笑道:“谈不上得罪不得罪,我与朱秀便如与你、张永德、李重进一般,意气相投、兄弟相交,既然是自家兄弟的事,便如我自己的事一般,当然要亲力亲为!” 可惜諴哥儿丝毫不给祖父面子,哭得越发大声,眼泪汪汪,胖乎乎的脸蛋挤作一团,伤心极了。 柴荣笑道:“正是这个道理!你知道我为何打发李重进先去邺都,就是怕他接到朱秀的书信,冲动之下坏了大事!若是今日换做那黑大王前来救人,李业胆敢阻拦的话,他只怕就敢当场杀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