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开开封.竟.竟发生这般.这般耸人听闻的剧变.” 李洪义陡然惊醒,忙问道:“还请孟供奉如实相告,开封城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殷怒不可遏,将密诏死死攥紧,捏成皱巴巴的一团,咬牙低吼:“昏君!竟然听信小人之言,欲图诛灭功臣!史公、杨公死得冤枉啊!可怜郭枢密一家竟然也” 但事实和直觉告诉他,官家和李业的算盘打得精细,却未必能奏效。 的确是官家的笔迹,还加盖了天子宝玺,绝不会有错。 李洪义起身,朝厅外喊了声,唤来老仆叮嘱道:“安排一处清静的厢房,请孟供奉入住,每日茶饭酒水伺候周到,由你亲自安排,不可走漏消息,让外人察觉孟供奉住在府上。” 更重要的是,李洪义根本没有信心和胆量除掉王殷! 李洪义讪讪道:“既然官家有密诏,臣李洪义自当遵从。只是.只是近来王殷吃住都在后军行营之内,还有百余亲兵不离身,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 李洪义说话都有些结巴。 李洪义笑吟吟地道。 小摊售卖些蒸馍和炊饼,还有稀粥酱菜,岩脱每样买了些,坐在桌边大快朵颐。 同样是太后的弟弟,和心狠手辣的国舅李业比起来,他们兄弟差距也太大了些。 “李业只会弄权,要论行军打仗,郭威胜他千倍万倍!” “敢问孟供奉,郭威麾下猛将如云,威名盖天,官家如何能不着痕迹地除掉他?” 官家竟然密诏他除掉王殷,收拢澶州兵权,暗中切断河北的兵马钱粮转运,派兵扼守黄河道口,严防邺都兵马。 “河北雄兵不下十万,倘若事情败露,郭威举兵南下,我澶州首当其冲,第一个死的就是我李洪义!” 王殷也是战将出身,受郭威赏识担任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李洪义知道自己的斤两,只怕杀不了王殷,反倒会被王殷剁成肉泥! “李业空有野心,能力却不足,迟早害人害己!我决不能跟随他们往火坑里跳~!” 李洪义吓一跳,急忙道:“王将军切莫误会!小弟和李业等奸佞不同,绝对没有加害将军和郭枢密的心思!否则小弟今夜也不会来见将军!” 岩脱时刻紧盯二人神色,低声道:“怎么样,这件事,两位将军可敢做?” “这是跟随我多年的奴仆,忠心谨慎,孟供奉有任何需要只管跟他说便是。” 李洪义咽咽唾沫,把孟业持密诏前来一事和盘托出。 李洪义听得寒毛倒竖,不停地吞咽口水,冷汗涔涔,后背心湿透。 此人名叫岩脱,还不到三十岁,沙陀人,乃是从小跟随刘承祐长大的童仆出身。 一月前,郭威从边防最前线的秦州回到邺都,举贤不避亲,当着众将士面将柴荣大肆表扬一番,命他全权都管镇州、深州、赵州三镇兵马。 “官家的意思,使君可看明白了?”孟业轻笑道。 两月前,柴荣亲自统兵剿灭了游窜在深州地界的契丹骑军。 孟业见李洪义迟迟不肯表态,有些不耐烦地道:“还请使君尽快除掉王殷,安抚澶州局势,配合官家布局河北!” 王殷深吸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和震惊:“那孟业何在?” 自从郭威抵达邺都后,施行坚壁清野的策略,整顿军纪,严肃处置了一批玩忽职守,不严格执行边防任务的将校,使得河北士气为之一振,定州沿线的防务愈发严密,叫契丹人没有任何可趁之机。 他唤来堂倌要了些饭菜大吃一顿,本来还想喝酒,可转念想想自己还有重任在身,压下酒瘾扔下一把钱币走了。 刘承祐登基后,岩脱随之得到重用,一直在各州各军担任采访使,暗中探查各地的风土人情,监察当地官员和民间。 不如这样,请孟供奉留在府上安心等候,我即刻前往后军行营,过几日找到机会,再动手不迟!” 孟业轻蔑地看着他,此人果然如传言中一样,是个懦弱无能之辈。 王殷狐疑地接过,一目十行地迅速阅览一遍,猛地抬头吃惊地看看李洪义,又赶紧低头重新仔细看过。 “好吧,还请使君尽快拿主意,邺都那边可不能延误太久,迟则生变!” 郭崇和曹英相视一眼,齐齐回道:“当然作数!” 看罢,二人皆是震惊地看了对方一眼。 李洪义脑海里天人交战。 王殷大惊失色,忙俯身搀扶:“李节帅这是作何?快快请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