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我陶文举又跳槽了-《五代第一太祖爷》


    第(2/3)页

    管家忙应道:“小人遵命~”

    原本大周立国,王峻顺利当上枢密使,正是顺风顺水志得意满之时,加之与他结怨最深、最让他忌恨的朱秀南下江宁,更是让他感到清静自在,仿佛整个开封朝廷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粗暴地夺过婢女手里的扇子,王峻用力扇动,恶狠狠地骂了声:“滚!全都滚出去!”

    每当朱秀带着玩味笑容盯着他看时,陶文举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剃了毛的羊羔,除了无助地“咩咩”叫唤两声,再也无力反抗。

    不过,想对付柴荣,先要除掉朱秀。

    “陶文举?”王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王峻又朝那狐媚婢女招招手:“她叫鸢儿,往后就跟你了,有事可以让她来禀报。

    陶文举捋捋须,眼珠急转:“小人倒有个办法,或许能派上用场!”

    王峻放下茶盏:“说说看。”

    “婢子遵命!”鸢儿柔柔下拜,裙裳下浑圆的臀看得陶文举直咽口水。

    他想起来了,陶文举不就是跟在朱秀身边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

    当年协助朱秀在邠州搞出好大乱子,还敢率兵和时任静难军节度使的王守恩作对?

    王峻神情变得无比精彩,朱秀手下之人,怎么会跑来见他?

    听说这个陶文举留在澶州,在柴荣掌管的镇宁军麾下做事,怎会到开封来?

    “哈哈哈~什么风把陶主簿吹来了?”

    符氏、曹氏皆是军功贵族,随着官家称帝,这两大家族的权势进一步增大,朱秀有这些人照拂,加上自身的本事,将来回到开封,青云直上简直易如反掌!

    王峻嚯地坐起身子,好像一股热浪迎面袭来,脑门、后心汗水唰唰冒,心情一下子变得烦躁起来。

    只要想办法不让柴荣染指储位,那他将来的前程照样一片光明。

    他能觉察到,如今官家对柴荣的态度极其微妙,养子和亲子,再怎么亲近,终究还是有区别的。

    陶文举嘴皮哆嗦着,两眼流泪,感激涕零:“王公恩情,小人万死不能报!”

    他看出王峻并未真的动怒,抬起头谄笑道:“太原郡侯若登大宝,对王枢密有百害而无一利!放眼朝中,能阻拦太原郡侯继位者,唯有王枢密!小人愿誓死追随王枢密,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陶文举咽咽唾沫:“小人得罪郡侯、定远侯,若不投奔王枢密,只怕一辈子做不了官!朝中能与他二人抗衡者,唯有王枢密!”

    满身风尘,但在床上绝对够味。

    陶文举只敢轻轻呷一口茶水,如坐针毡地等候着。

    “退下吧,去找管家支取钱物,自会有人送你们过去。”王峻端起茶盏打发他二人离开。

    王峻快步上前搀扶住:“诶~陶主簿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枢密副使范质是朱秀举荐的,上党郡公、左卫将军、内殿直小底四班都知、驸马都尉张永德,如今内殿禁军公认最具前途之人,和朱秀相识于微末,亲如兄弟。

    柴荣驻守澶州,官家下旨不得谕旨不可擅自回京。

    王峻对于朱秀的忌惮,又拔高一个层次。

    欲除柴荣,则必先除朱秀!

    王峻猛地想到什么:“且慢!那人叫什么名字?”

    王峻示意他起身:“你买下的宅子在何处?”

    “你胆子不小,也确有几分机智,难怪朱秀能看得上你。”

    可恶的朱秀小儿不在,魏仁浦成了他在朝廷最大的政敌,还有符彦卿入京,符氏高门显贵,将来必定要分走一部分朝堂大权。

    王峻这次没有拦他,等他磕完头,才慢悠悠地道:“为何是我?”

    王峻嚯地起身,怒斥:“大胆!”

    可他想把王氏富贵延续下去,让他的几个儿子在大周朝能屹立不倒。

    就拿他从千里之外赶到邺都,在官家父子最危急、最凶险之时,义无反顾地投奔其麾下,追随官家一路南下打进开封城,王峻就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只是究竟从何处入手,须得仔细考量。

    陶文举后怕道:“郡侯本要杀我,念在、念在定远侯的面子上,才饶我一命.”

    这次他身陷江宁,如果一辈子回不来最好.”

    陶文举听出几分意味:“王枢密的意思,是想让朱少郎永远留在江宁?”

    可今日,走投无路之下,他却不得不来投奔王峻。

    王峻捻着颌下几根杂须,心头冷笑,当年他在长安担任京兆盐铁都监,类似的勾当没少干。

    “我陶文举也是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的,没有你朱少郎,我陶某人照样活得好”

    王峻笑道:“依照太原郡侯的脾气,你恐怕走不出澶州。”

    陶文举干笑两声,一边说话一边仔细观察王峻神色:“太原郡侯与王枢密有些旧怨,且定远侯和王枢密,当年在泾州也积怨颇深!

    小人斗胆猜测,王枢密恐怕不愿见到太原郡侯登上大位吧?”

    内殿直班虞候赵匡胤也是朱秀故交,加之他与魏仁浦亦师亦友的关系,还有柴荣、李重进两位官家至亲的深厚交情,朱秀这小子不声不响经营起的关系网,着实惊人!

    不琢磨不知道,王峻静下心来一琢磨,吓一跳。

    一阵爽朗笑声率先从厅室外传来,陶文举急忙起身迎接。

    几年前,他不过是个泾州豪族薛家的长随,跟个奴隶没啥两样。

    柴荣远在澶州,而他就在官家身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