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咳咳~我没事,有些脱力而已”朱秀摆摆手,勉力支撑。 扔下军士软趴趴的尸体,史向文拍拍手站起身,嘟囔道:“不好玩,不好玩,朱秀,我要回去捏泥人!” 场中一时间形成僵持局面。 一声惊雷般的暴喝炸响,大批甲兵涌入宅院,信陵坊里军旗飘扬,马蹄哒哒,被近千名军士挤得水泄不通。 江南七怪教郭靖习武十年,结果郭靖出大漠时打黄河四鬼都费劲。 观音院有公主殿下照拂,想来应该能保平安.唉~都城不宁,又起血光,就连我佛门清净地也难得清净” 洪七公教郭靖一个月,郭靖就能跟梅超风打得有来有回。 原本以为朱秀在自己心中留下的痕迹已经渐渐淡去,再过不久,她就能坦然放下这份情愫。 没看见刚才有那么多军士被他拍碎脑袋? 头上盔帽莫不是纸糊的,被他一掌连脑袋拍成血糊糊? 数十名老营弟兄,没死在泾州,没死在凶险的贩盐路上,死在了看似繁华太平的开封城里! “侯爷!弟兄们死得憋屈啊!若是穿戴甲具,重新列阵布局,正面交锋,弟兄们绝对不输这帮禁军杂种!” 史向文摁住一个军士脑袋,拍西瓜般狠狠往地上一拍,那脑袋隔着盔帽和坚硬的地砖相撞,咔嚓骨裂。 四下里无人,院主师太轻声道:“方才公主殿下遣人来报,有一事需要让周娘子知道。” 赵匡胤看了眼被他脚踩脊背趴在地上的朱秀,沉声道:“到此为止吧!” 李重进见到被韩重赟踩在脚下的朱秀,浑身泡满血浆,气息微弱,嘴里还在流血,当即红了眼睛! 黑铁枪直抵韩重赟咽喉,李重进杀气腾腾低吼:“滚开!” 李重进指着王峻,“赵大耳,你帮着这卖唱的娘娘腔陷害朱秀,是何居心?亏得老子当初还跟你称兄道弟,呸~老子真他娘的瞧不起你这王八蛋!” 更不该仗着官家宠信,兄弟朋友众多,又有符氏撑腰,就不把王峻放在眼里。 他知道按照历史轨迹,王峻终将没有好下场,可那毕竟是上辈子的事,如今王峻还是宰辅兼枢密使,大权在握,实实在在当朝第一人! 朱秀弯着腰大口喘气,满脸涨红,脖颈额头青筋暴起,想要大哭又想要大笑,笑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笑自己自不量力,铸成大错! 最重要的是,朱秀能接触到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战将,他们随便提点一句,对他而言都是极为宝贵的财富经验。 毕镇海犹如血人,身上细密伤口有很多,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李重进提着黑铁枪,怒瞪一眼赵匡胤,恼火叱骂:“亏得当初在泾州,朱秀对你照拂有加,带你征战蒲州助官家破敌,多次在官家面前举荐你,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王峻破口大骂:“李重进!你狂妄!辱骂当朝宰相,包庇逆犯,莫非你也想造反?” 这些来自镇海营、踏山营、虓虎营的弟兄,跟随他从泾州来到开封,二十几三十几的年纪,大多数都还没娶妻,还没留下骨肉. 朱秀心头仿佛被狠狠砸了一锤,很疼,疼得他浑身颤栗,眼前模糊湿润一片,疼得他弯下腰大口喘气。 朱秀满脸血污,意识有些涣散,竟然没感觉到疼痛。 王峻气急败坏,冲过来大骂:“赵匡胤!你想伙同逆犯朱秀谋反不成?让开!” 院主师太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满目慈爱地望着她:“你当真想清楚了?” 另一旁,毕镇海体力不支,也被李继勋擒下。 他满眼赤红,望着遍地都是老营弟兄的尸体,只觉胸腹间愤懑不已。 两腿一软,朱秀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刀,胸腹间泛起阵阵恶心感,一阵干呕。 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生死关头,她才猛然发现,原来那些痕迹早已深深刻在心头,擦不掉也抹不净,和她的生命紧紧相连。 “既是心中所愿,那就去吧!记住,此后无论生死、悲欢、苦乐,都是你自己选择,也是伱命中注定!” 如今的朱秀,应付三五个普通军卒不成问题,骑马挽弓也有模有样。 周宪身子猛地一晃,一颗心仿佛被揪紧,耳边嗡嗡作响,院主师太后边说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 不说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也算经历过不少尸横遍野、血流满地、残肢断臂的血腥场面,免疫力也算锻炼出来了。 他不该忘乎所以,冒冒失失跑来找王峻要人。 瞥了眼史向文脚边,那几颗迸裂脑袋里流出的东西,朱秀更是惊恐恶心。 时至今日,朱秀早已不是当年沧州城里,那个见到血都会晕的初哥。 而代价就是这几十个老营弟兄的性命。 他的武艺虽说不错,但也只能拦住一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