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白彧与其他孩子又不同。 他不是普通雄鹰,他成了戈壁上最凶狠的金雕,能吃狼。 红泥炉上茶壶里传出咕嘟咕嘟冒泡声,茶水烧开了。 霍子珩收回视线,用布巾包了滚烫的茶壶把手,将茶壶提下来,盖子揭开,即茶香四溢。 “如今甜宝回来了,你的理智也该跟着回来了。”他温声启唇,“甜宝自小就是个心事重的孩子,说得少做得多。看似淡漠冷情,实则性子纯粹,行事有原则有底线,最是重情。彧儿,你既然志不在天下,就莫要祸乱天下,甜宝若知道你为她用的那些手段,她绝不会开心。” 白彧眼睫颤了颤,抿唇未语,上手接过师父手中动作,冲洗茶杯,沏茶。 霍子珩由着他,继续道,“找机会,也哄哄你干爹。你当这两年你每回出海,为何他总那么恰巧都在。他是担心你又跟甜宝刚失踪时那样,去跳海。甜宝的事,我们的痛苦难过不会比你少,可你这两年确实伤了很多人的心。” “师父——” “行了,别跪着了,起来吧。不管是我还是你干爹他们,都没有真的恼过你,无非爱之深责之切罢了。” 男人伸手,越过茶桌落在青年头顶,轻拍了拍。 一如徒儿们小时候太过淘气闹腾,先生被折腾得无奈了,又不忍罚,便总这样揉揉徒弟们脑瓜,或惩罚似的拍一拍。 先生性情淡薄,情感内敛,但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总能让孩子们感受到他藏在背后的包容及宽厚。 霍娘子特地瞄着不孝徒离开了才回堂屋,坐下后毫不客气,拿过茶桌上的小袋子打开,嗑起瓜子,“这就走了?才说了几句话?又被他气着了吧?以前我以为甜宝性子强,是最难教的。呵,看走眼了,最难教的是这个。放到以前老娘的土匪寨里,这也是个顶级刺头!” 霍子珩,“……” 耳边咔咔声不断。 他瞧着地上转眼铺了一层的瓜子壳,微扬眉尾,眼里蕴笑,“不是说不敢接?吃上了?” “咳,不吃白不吃!这么一小袋子才花他几个钱?老娘可没那么好收买昂,是家里瓜子恰好吃完了,嘴馋!” 霍子珩轻笑,给她倒了一杯茶,“吃完喝杯茶,下火。晚些我托晓风给你再带些回来。不过,娘子……” “干啥?” “你豁牙了。” “……” 片刻后,霍家小院久远传出霍娘子咆哮,“霍!子!珩!” 咆哮下,还压着男子低低浅浅闷笑求和声。 甜宝跟毒老头几乎立刻飞上屋顶,蹲下来边啃梨边看热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