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退?退回草原深处?”阿鲁台突然冷笑,声音嘶哑如砂石摩擦,“然后等着明军像追猎黄羊一样,把我们的部落一个个剿灭?”他猛地站起来,佩饰上的狼牙在火光下泛着寒光,“别忘了,蓝玉去年在捕鱼儿海杀了我们多少族人!” 年轻的副将哈剌章忍不住插话:“可明军现在有那种会喷火的铁管子,还有能打穿三层甲的铅弹,我们就算冲上去也是送死啊!”他指着帐外哀嚎的伤兵,“您听听,多少兄弟的肠子都被链弹绞出来了!” 阿鲁台突然抄起马鞭抽在案几上,炸响让所有人一颤。“蠢货!谁说要和蓝玉硬拼了?”他弯腰抓起一把沙土洒在地图上,沙粒簌簌落在标着“燕藩”的位置。“蓝玉的大军在西北,而这里——”他手指重重戳向地图东侧,“朱棣的燕番就在一百里外!那是燕番新的疆域,守军不过两万!” 老谋深算的谋士豁阿黑臣眼睛一亮:“台吉的意思是……避实击虚?”他捻着稀疏的胡须补充道,“燕藩这些年为了讨好朝廷,把精锐都调去给蓝玉当辅兵了。若是我们连夜奔袭,抢了新疆域的粮仓和武库……” “不止!”阿鲁台一脚踢翻铜灯架,流淌的灯油在地图上烧出焦黑的痕迹。“朱棣是朱元璋的亲儿子!我们杀他一个儿子,烧他十座城池,让大明皇帝也尝尝亲人被杀的滋味!”他抓起酒囊灌了一口,猩红的酒液顺着胡子滴落,“传令:宰杀所有伤马,让勇士们饱餐一顿。子时出发,沿潮白河旧道奔袭!” 阿鲁台的残军趁着夜色疾驰,马蹄裹布,衔枚疾走,沿着潮白河旧道直扑燕藩。他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手中紧攥着那枚染血的狼牙佩饰,低声嘶吼:“乃儿不花,你的仇,今日必报!” “台吉,前面就是燕藩的哨所了!”斥候压低声音报告。 阿鲁台眯起眼睛,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烽火台,嘴角扯出一丝狞笑:“传令,前锋轻骑散开,先拔掉哨所,别让他们点燃烽火!” 数十名精锐骑兵悄然摸近,弯刀出鞘,寒光一闪,哨所内的明军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血溅当场。 “继续前进!”阿鲁台低喝,“天亮之前,必须杀入燕番境内!” —— 燕番边境,朱棣身披玄甲,手扶剑柄,眺望远方。夜风猎猎,吹动他的战袍,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嘴角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殿下,探马来报,阿鲁台残部已至五十里外,正朝我燕番境内疾驰而来!”副将张玉抱拳禀报。 朱棣轻笑一声:“呵,果然来了。” 身旁的黑衣僧人姚广孝转动佛珠,淡淡道:“阿鲁台此人,悍勇有余,智谋不足。他以为燕藩空虚,却不知殿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朱棣侧目看向姚广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和尚,你觉得……此人可为我所用否?” 姚广孝沉吟片刻,道:“阿鲁台乃北元悍将,若能降服,可为殿下日后大业添一猛将。只是……”他微微一顿,“此人桀骜不驯,需先挫其锐气,方能收服。” 朱棣大笑:“好!那本王就亲自会会他!” 他猛地转身,喝道:“传令!燕军精锐尽出,本王要亲手擒下阿鲁台!” 张玉一惊:“殿下,阿鲁台虽败于蓝玉,但仍有万余铁骑,不可轻敌啊!” 朱棣冷笑:“蓝玉能胜他,本王就不能?更何况——”他拍了拍城墙上的火炮,“欧阳伦送来的新式火器,正好拿他们试试威力!” 姚广孝合十行礼:“殿下既已决断,贫僧自当留守城中,确保后方无虞。” 朱棣点头:“有劳大师了。” 天色微明,阿鲁台的大军已逼近燕番边境外。他望着远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传令,全军突击!冲进去好好劫掠一番,再擒朱棣!” 然而,就在北元骑兵即将冲锋之际—— “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骤然炸响,燕军城头的火炮喷吐火舌,炮弹如流星般砸入北元军阵,瞬间掀起一片血浪! “埋伏?!”阿鲁台瞳孔骤缩,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两侧密林中突然杀出无数燕军铁骑,为首之人金盔玄甲,正是燕王朱棣! “阿鲁台!”朱棣长枪一指,声如雷霆,“本王在此,还不下马受降!” 阿鲁台怒吼:“朱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军轰然相撞,刀光剑影,血染黄沙。朱棣亲率精锐突阵,长枪如龙,所过之处北元骑兵纷纷坠马。阿鲁台挥刀迎战,两人在乱军中交锋,刀枪相击,火花迸溅! “铛——!” 阿鲁台虎口震裂,心中骇然:“这朱棣,竟有如此武艺?!” 朱棣冷笑:“阿鲁台,你败局已定,何必顽抗?投降本王,尚可留你一命!” 阿鲁台咬牙怒喝:“休想!我乃黄金家族后裔,岂能降你明狗!” 朱棣眼中寒光一闪:“冥顽不灵!” 他猛地一枪横扫,阿鲁台勉强格挡,却被震落马下!燕军亲卫一拥而上,瞬间将其制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