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免费小番外突然出现-《40k:科尔基斯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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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之轮被起点下架了,泪目,就发这里了,喵喵(摇尾巴)附赠女士烤面团一个,请自行领取️
    “命运是个见风使舵的婊子。”
    玛查工工整整地写下这句话。昏黄的烛光,羽毛笔摩擦羊皮纸的刷刷声,一切都安宁得恰到好处。尽管用左手写字还有些别扭。血缓慢渗出湿透的绷带,汇集成一滩猩红,顺着桌面滴淌到斜靠桌边的重剑上。
    “但今天她站在我这边——也许也在莱昂·艾尔·庄森那边。”
    又一点猩红无声滴落在剑柄上,顺着“萨尔塔纳”的刻字流下繁密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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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是个适合狩猎的日子。”
    阿伦爵士说。雨水从他的脸上流下。尽管他目视前方,但玛查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导师总是忍不住提醒自己年轻的学生。
    对猎人来说,雨水会使密林中的小径湿滑难行,会遮蔽野兽的行迹,会让他们接近的响动更难察觉。她咧了咧嘴,驱马跟上前方的萨尔塔纳团长。
    探索姑且可以说是平静。巨木在他们头顶结成深绿色的穹顶,雨水和阳光从缝隙中坠落,一条蛇和它栖身的枝叶掉进玛查的兜帽里,被随手打落,让马蹄踩成一团。偌大森林唯有滴水和马匹踩进落叶和泥泞的声音回荡。
    然后他们看到了大片断折的树木,始作俑者躺在中心,鬃毛密布的头颅毫无生气地垂下,巨大的蝠翼和多刺的尾巴显示出这只蝎尾狮正值壮年,一条分叉的舌头吐出来,带着些许凝固的血块。
    阿伦跳下马,用佩剑戳了戳它僵冷的腹部,转着圈查看一番。“它被撕开了腹部。”
    “而且凶手似乎嫌它味道不太好。”玛查补充道,她看到了那几個牙印,呈现出整齐而对称的半圆,这种结构并不太适合撕咬,但卡利班的野兽遵循的并不只是自然的规律。
    而就她所知,几种有相似牙齿的基本都令人作呕,仿佛被造物主存心捏造为对人类的扭曲效仿。
    ……也许不只是效仿了。她看到延伸进森林深处的一行足迹,标准的赤足才能留下的轮廓。独身一人——虽然这个“人”尚且待定,缺少防护地走进密林,这无异于自杀。但就如骑士团代代相传的教训:密林中永远有例外。
    玛查喜欢例外,但她首先得确保自己不会变成教训的一部分。
    他们顺着新鲜的足印继续前行,马儿开始焦躁不安。这不是个好兆头。玛查微微皱眉。
    天狼星骑士团一向以他们的知识和专业自傲。每一匹良驹都通过代代严格的培养和筛选,血统可上溯百年,笼头里填充有十几种草药,来过滤瘴气和野兽的气息。但现在震慑他们的似乎是一种无关外物,更接近本能的恐惧。她的葡萄正不安地打着响鼻,栗色眼睛里尽是人性化的不安。
    足迹开始凌乱分叉,绕了个小小的圈后回到了原点,一些绒毛散乱在路边。阿伦挑起一点嗅嗅。“是野兔。”他说。
    “猎物看起来有点挑食。”玛查说。阿伦耸耸肩:“也许我们才是猎物。”他很擅长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萨尔塔纳默不作声,鹰隼似的眼睛活泛地扫视四周。
    “那他恐怕有点麻烦了。骑士可比野兔难料理多了,他要做的可不只是拔毛。”女骑士安抚着坐骑,感受到手掌下细微的颤抖。
    他们很快找到了猎物,或者说,找到的不只是猎物。
    “许久不见,卢瑟爵士。”萨尔塔纳率先开口,向几位秩序骑士团的骑士矜持地点点下巴,对他来说几乎算是郑重其事了。玛查打赌,这点礼貌还是出于对面有位同辈人中的新秀。
    黑发的年轻骑士则把左手按在右胸口,微微躬身致礼。“萨尔塔纳领主,很高兴能在密林深处遇到您。”他的右手依旧按在剑柄上。考虑到坐在断树上的那个身影,这也许不能作为失礼的证据。
    玛查首先看到的是那一头金发,仿佛照亮了整个森林,尽管尘土密布,但依旧比太阳还要灼人。那个可能是人的家伙不着寸缕,浑身尽是泥土和细小的伤口,正专心致志埋头呼哧呼哧啃着一只兔子。
    也许他不是个野兽,但对兔子来说没什么区别。而卡利班人有时候和兔子也没什么区别。她的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保持着随时能抽出来的姿势。
    “看起来是你们先追捕到了它,需要帮忙吗,年轻人?”
    卢瑟苦笑着摇摇头。“与其说追捕,倒不如说……这孩子完全忽视了我们。我只能说他不像我们的一员,也不像个野兽,也许正是他们的敌人。”
    咯吱咯吱的声音停了,那家伙似乎有点厌倦午餐时间的打扰了。卢瑟的几名同伴往后退了一步,明晃晃的刀刃折射冷光。萨尔塔纳一手紧紧勒住受惊坐骑的缰绳,另一手握剑。“喔,孩子,能听懂吗……”
    他的声音在对方抬起头后戛然而止。玛查明白了为什么卢瑟称其为孩子——尽管他的身躯已经比正常的青年高大,那张等比例放大的完美面庞上唯有冷漠的天真,更适合当一尊象牙雕像或天顶画。
    他半张脸上尽是野兔干涸的血浆,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野兽的异质感——那种你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咬断你喉管还是舔舐手指的清澈。
    +好机会+
    在意识到自己要做的之前,玛查已经送出了佩剑,目标却不是那个孩子——她的剑刃穿过了萨尔塔纳盔甲的缝隙,像演练千百遍般熟练地穿过胸膛,从前心刺出半截。
    一片寂静,秩序骑士团的成员大睁着眼睛,一时间林间回荡的唯有萨尔塔纳喉咙里的咯咯声。
    +你做到了+
    温热的液体流到嘴角,她舔了舔,铁锈味弥漫在口中。就在她打算抽回佩剑时,一股冰冷掐住了喉管。
    “你觉得你赢了吗,女儿?”
    承载着萨尔塔纳的马匹高高抬起上身,疯狂甩动试图摆脱承载的主人。清脆的骨裂声,然后是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玛查持剑的右臂被无形的力量拧了一整圈。她咬紧牙关伏在马背上躲过了一记横展,用左手刷地抽出腰侧的匕首。天狼星骑士团长脸色苍白,双眼熊熊燃烧。“伱竟敢让我在命运前止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蛇之子于斯降临!”
    “放屁的命运。”玛查嘶声说,薄冰在她的盔甲上蔓延,让每一次腾挪都变得更困难。金铁相撞,佩剑被击飞,铿一声插进远处的树干中嗡鸣不止。她在泥地中滚动着躲过又一次踩踏,看着萨尔塔纳高高举起长剑,剑尖蔓延出锋锐的薄冰,将她挣扎的余地封死。她的余光瞥见那家伙依旧捧着半只兔子,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萨尔塔纳狞笑着重重挥下去。
    血花飞溅,阿伦的脸庞沉静依旧。他慢慢转动剑刃,直到在团长胸口搅动出空腔,然后才抽回长剑,用锐利眼神打量着自己狼狈的学徒。
    “还能站起来吗?”他用披风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玛查苦笑了一下,从泥泞落叶中起身,拍拍葡萄脑袋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秩序骑士团成员。“介意天狼星带走这孩子吗?”
    卢瑟合上嘴,神情复杂地看了地上的尸首,摇了摇头。“请便。”
    “谢谢。”她点点头,看向站起来的野人。后者正紧紧盯着试图拱起主人尸首的马匹。她拧拧眉毛,从马鞍上的袋子里掏出一块熏肉,腌制的香料味道很快吸引来了注意。
    果然还是个小崽子。
    她指了指自己和树林外的方向,又晃了晃手里的肉。对方歪过头停顿了几秒,把兔子放下往这边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回去拿上了兔子。
    “饿不着你。”玛查没好气地说,把肉干丢给对方,弯腰把他拽上马。感受到身下马匹的一僵。
    “莱昂·艾尔·庄森。”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林间微风中显得幽深空洞,仿佛某种更高意志的回音。“这将成为你的名字,你的冠冕,你的诅咒。”
    那双绿眼睛毫无波澜地盯着她,就算理解了什么含义,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坐稳了,第一次上马的菜鸟屁股颠成四瓣是正常操作。”她单臂绕过这家伙的腰身,扯紧缰绳。身后传来卢瑟的声音。“玛查爵士,下次见面我改如何称呼您?”
    玛查笑了笑。“天狼星的玛查领主,卢瑟爵士。”“感觉如何?”玛查轻声说。共乘一骑多少妨碍了她的视野,尽管女骑士比寻常的青年更挺拔,也不过堪堪到莱昂的肩头。幸好她和葡萄的默契不至于被这点阻碍破坏。
    “坦诚地说,我有些意外。”阿伦和她并肩前行,他的手始终按在剑上。他显然对一个密林深处的野蛮人有所警惕,一般人很容易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许,就像萨尔塔纳一样。
    “我问的是另一件事,谋杀领主的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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