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柳儿有些不悦,并未搭腔。 宋衍便自顾自地自言自语,在走过一棵掉完了枝叶的柏树时,突然低语道: “你去查一查,刚刚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说完,宋衍便自顾自向前走去。 长着柏树的墙角,有一抹阴影晃了晃后消失不见。 ....... 当宋衍回到郡守府前,只见郡守陈大人正战战兢兢地站在道旁,他身前有一名身披银色铠甲的年迈军官,只是从陈先泽对年迈军官毕恭毕敬的态度上来看,这位军官地位不低。 当宋衍与柳儿走到近前时,年迈军官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地道: “下官玉州州牧尉迟峰拜见太子殿下。” 一旁年纪不比玉州州牧小的郡守陈先泽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宋衍冲两人摆了摆手问道: “尉迟将军,虽然你如今是玉州州牧,但我还是喜欢叫你尉迟将军,不要见怪。” 尉迟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 “当年护送陛下去莽山狩猎,那时候殿下还小,竟然还记得末将,末将感激涕零,感激涕零啊。” 宋衍微微笑了笑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尉迟峰起身抱拳道: “玉州三千骑兵,护送殿下归京。” ...... 长青看了看严灵雨,他实在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叹了口气道: “刚刚那个公子,看上你了。” 严灵雨没有说话。 这是一辆长青花了二十辆银子买的二手马车,当初严灵雨病了,康复以后,长青便咬着牙,买了这辆马车,可是不知是严灵雨从小坐的马车太好了还是怎么,竟是为了马车的事与长青吵了一架,本着好男不跟婆娘斗的宗旨,长青自认已经做了很多退让了。 “严灵雨,很快就到玉州州城了,你就真的不再跟我说话了?” 破旧帘布后,严灵雨淡然地道: “说也好,不说也好,以后再难相见了,不如不说,这样最好。” 长青心中微动,想起了一起在岛上的事,于是问道: “当时我们在岛上的事?” 帘布后的严灵雨淡然一笑道: “那都是老前辈的玩笑,当不得真,如今我们已经不在海上,我是严家长女,没有父母之命,我能决定什么呢。” 寒风吹着这匹老马的鬃毛,起起伏伏,好似那些日子里的海浪。 马蹄踩着地上的冻土,发出好听的飒飒声。 长青一时之间有些沉默,带着她到她父亲面前么,那么就有父母之命了,可是这父母之命自己要得来么。 他突然想起了山巅之上的阴云与雷鸣,想起了那句原本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话语。 “你若是我夫君,我当如何与人介绍你。” 是啊,你是高门大族,我只是一个浪迹江湖的无名小子。 竟在奢望这些,起码现在,自己还不能奢望。 帘布微动,一只葱玉的素手挑开帘布,望着那个背影。 哪怕你说你要带我远走高飞, 哪怕你说你要与我面见父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