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位老人的衣服很干净,头发也很干净,干净地给人一种特别的好感,这是一种出尘的气质,他笑着开口道: “诸位考生,既然坚持走到这里,想必都是有决心拜入圣人门下的,既然如此,老夫我也不难为各位了,你们各自寻个蒲团坐下,礼部的考核最简单,最直接,大家不用太紧张。” 老人说完便直接在坐了下来,众人闻言同样各自寻了个蒲团坐下。 杨源笑着对李长青道: “这个老头好生会安稳人,他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 李长青还未说话,一旁有个正襟危坐的少年开口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这么紧张又能得到什么成绩。” 杨源被人这么一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压着声音怒道: “在下安京杨源,不知阁下是何人,说自己一点不紧张未免太过虚伪。” 那少年竟是骄傲比杨源还尤胜三分,闻言眉头皆竖,淡淡地道: “在下惠州柴悻,久闻安京有人,五岁背遍楚辞周歌,十岁时已能书经纶,画山河,音律谋略无一不知,可是今日一见果然闻名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否则注定大失所望。” 杨源闻言怒不可遏,谁知一旁的李长青用力拍了拍杨源的脑袋,总算把他提到嗓子眼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便在年轻学生互相打闹之时,圣庙的大门缓缓关闭。 李长青双手缓缓搭在剑柄上,圣庙内骤然一暗。 四周暗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李长青无论如何向四周张望,都没有看到任何人,任何出路,即便他试图喊了两声,依然是寂静一片,他缓缓抽出刺龙剑,无尽的黑暗里,他喊着杨源的名字。 于是他决定走到远处,看看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 直到黑暗中的某一处出现了一轮淡淡的月光,那道月光真的很淡,淡的他如果不是周围实在太黑,他就会忽略。 借着这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还有那件衣服,以及那把长剑,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在这片黑暗里渐渐被侵蚀,无数黑暗仿佛最浓郁的墨水。 这些墨水粘连着他的身体,他的衣服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他开始发了疯似的奔跑,因为他决定跑出这片天地,如果这是一品高手的幻境,那么它定然是有范围的,比如当初在临海州的莫然家,那个幻境便只局限于那个院子,如果他能跑到这个幻境的边缘,那么他便有可能打破这个环境。 于是他不断地奔跑,他不知自己跑去了哪里,他只能凭借感觉,知道有时候自己经过了高山,有时候淌过河流,甚至因为太黑而撞上岩石,但是他究竟在哪里,他根本无法想象,这就是视觉消失后的可怕吗。 他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这里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心中的执念告诉他自己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于是这片黑暗的世界中,有那么一个人,咬紧牙关,向前狂奔。 ...... 精致的黄花梨木床上,年过三十的杨源缓缓起身,这一动作便惊动了身旁两侧的娇憨美人,美人们年纪都不大,见主人醒了,双双甜腻地喊了一声老爷。 杨源笑着在她们各自饱满的酥肉上抓了一大把,接着缓缓穿上外衣,独自来到落地的黄铜镜前,看着镜子中无论看了多久,都有几分奇异陌生的自己,他笑了笑,两名在床上娇憨如猫 的美人双双来到他身侧,院中自然有有下人立刻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两位美人自然地为其洗漱洁面,之后再为其缓缓套上官服。 而他紫色的官服上,优雅神秘的白鹤栩栩如生,他有些陶醉地抚摸着自己胸口的仙鹤图,笑着对身边两位美貌丫鬟道: “梨儿,霜儿,老爷我是不是升官升的太快了,入仕不过区区二十载,便从昔日的状元郎,做到了如今的一品尚书令,你们说,这算不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