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太子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论他的理由有多么充分,无论他觉得另外两位有多么有才华,都不及陈帝这三个字,所谓金口玉言是也。 但是太子感到很憋屈,难道我只是个人形传声筒吗?我的作用就是把朝堂上看到听到的复述一遍,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任何价值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何不找个太监站在金銮殿上传声? 当然这些话太子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 “父皇,儿臣告退。”太子已经气得不想吃饭了。 陈帝却偏偏不让他走。 “坐。” 太子乖乖的坐在旁边。 陈帝望着养心殿的屋顶出神。 其实他有许多话想对太子说,但却不能说。 比如白东江看似公允的大肆渲染府试舞弊,仿佛朝廷的基石要塌了一样。 但是其实只是一场府试罢了,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府试跟县试一样,每年都有一场,就算今年这场作弊了,明年定制更严格的规则便是了。 考试现场没有参与监察,仅靠卷面上找毛病,根本不能伤这些官吏分毫。 严加调查又能怎样?下面那些官吏勾结,早就把一切痕迹抹平了。 就算查到了蛛丝马迹,杀了一个半个,又怎么能震慑住其他人? 打就要打痛,如果不砍一个人头滚滚,要制止住这些官员的贪腐,仅靠夺官去职就能实现吗?? 但是这些话就算陈帝说给太子又能怎么样? 太子只会认为这是陈帝的偏见,是一个老人固执的权力欲在作祟。 幼稚的太子甚至认为白东江是一心为国的。 陈帝在心中冷笑,白东江想要把他的人安插到燕云二州已经很长时间了,前一阵子又提议迁都到中京,也就是燕州宛丘,显然是有着别样目的。 就算陈帝教了他一回乖,可将来他独自面对白东江的时候,仍然会被对方的话所迷惑。 以太子的单纯,若是把控鹤司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他,只怕他又会怀疑控鹤司的情报都是假的。 说一千道一万,太子并不成熟,他需要一次痛彻心扉的失败和教训来帮他认清这血淋淋的现实。 陈帝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想坐上那把椅子?” 第(2/3)页